這個缺了一隻耳朵的年輕人,他的名字就叫做耳朵。當棺材叔說出那樣的話的時候,反應最大的就是他。
他不可思議的看向林浩:“怎麼可能,他憑什麼繼承棺材叔的一切,咱們這兒是不接受新人的,他不能成為我們的成員。”
林浩看了大家一眼,對於棺材叔宣布的東西,有一部分人沒有任何反應,的有些人隻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對於這個叫做耳朵的男人的話,大家也都是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就再也沒有別的反應了。
好像這些人,對什麼都產生不了興趣一樣,就像他剛見到的棺材叔那樣。
他們的態度,可以說的上冷漠,就像這一切都跟他們無關一樣。但是分明,說的就是關於他們的事情。
林浩靜靜的坐著,沒有說話,他想,現在還不該他說話。
棺材叔將目光落在耳朵的身上,聲音聽不出任何喜怒,回答耳朵所提出來的問題:“他不會成為你們的成員,他將是你們的領導者,或者,你們可以叫他,主人。”
棺材叔的話在這個空間裏異常的清晰,甚至還回旋了一會兒。
林浩抬起頭,就看到耳朵震驚不可思議以及不願意相信的表情。看得出來,這是一個有野望的人,或者,應該說是年輕不知事。
他大概曾經覺得這裏的一切都是他的囊中之物吧,林浩在心裏想。但是沒有想到出現了他林浩這樣一個人物,一下子,就打破了他的夢想。
林浩能夠理解這個年輕人的感受,就像你一直在吃一盒餅幹,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到頭來,卻發現那是別人的。
“憑什麼?憑什麼他會是主人?棺材叔您不一直都說你是大家的夥伴嗎?為什麼他是主人?”
耳朵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突然而來的一個主人,他的聲音不自覺的變大,有點刺耳。
這樣質問的語氣,令棺材叔很不滿意。他冷冷的問:“耳朵,你以為呢?你以為為什麼?”
耳朵說不出來話,他若是知道為什麼,他還會問嗎?
可是他不甘心,他看著棺材叔的目光是失望:“我是您撿來的不是嗎?我無父無母,您一直對我那麼好,我以為,您,是把我當您的孩子的?您對我的憐惜都是假的嗎?我不信!既然我是你的孩子,為什麼你的繼承人會是他?”
麵對這樣的質問,棺材叔皺緊了眉毛。他失望的看著耳朵:“你不該渴望不屬於你的東西。而且,你擔不起這個責任。”
這裏除了耳朵,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沒有繼承人,棺材叔死的時候,就是他們的末日。
他們跟耳朵不一樣,因為耳朵是最小的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是棺材叔撿回來的棄嬰。他根骨確實不錯,練武也是個好苗子。但是,終究太年輕。
因為他最正常,所以與外界打交道最多的也是他,這可能就是他野望的來由吧!
平時也沒有人跟他掙什麼,這些人雖然都是某一方麵比較厲害的人,但是他們都對那些年輕人在意的東西不在意。不然,他們現在也不會是這個樣子了。
耳朵還想說什麼,那個與林浩見過的大漢淡淡的開口:“我們都是上一個主人撿來的棄嬰,棺材叔之所以地位高,是因為他是主人的子侄,而且他是最適合與外界打交道的。
他不承認他是主人,因為主人有親生女兒,那個才是真正的繼承者。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們共同守護的,主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