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是真看不來還是假看不出來,這些城中村的人盡管是暴發戶,有錢,但他們骨子裏還都是農民意識。”
“你管他是啥意識,隻要他對你好就行。”
“人和人之間不光是好不好的問題,物質是一個層麵,但精神也是必不可少的。”
“你這叫假清高,人活在世上,物質是第一層麵的,你不要老想著精神,有了錢才有精神,沒錢啥都沒有。”
“既然你這樣說,你怎麼不找個暴發戶,非要找顧子文這個公務員,公務員有啥好的,一個月就四五千元工資,隻夠生活?你就不嫌他窮酸?”
葉蘭芝笑道:“我這與他有緣。你和李大宵也是有緣,有緣的人總是會相遇的,沒緣的人在一起也無緣。”
“這是啥道理,憑啥我和李大宵就有緣了,我怎麼沒發現。”
“不說了,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葉蘭芝起身要走,葉蘭珠拉了他一下說:“姐,我有個要求。
“啥要求?”
葉蘭嘻笑著說:“你們晚上那個的時候能不能動靜小些?”
“你,你懂什麼?你還是黃花閨女。”
“姐,真有意思,都啥年代了,還說這個?我盡管快要成了剩女,卻不一定是黃花閨女。”
“不和你說了,你晚上要是怕受刺激的話,拿個棉球將耳朵堵住就行了。”
“不說了,說多了你肯定煩我的。”
葉蘭芝看著她妹妹進了衛生間,感歎不已,這個妹妹,確實比她媽長得漂亮。
人都說紅顏禍水。要不是蘭珠媽媽不學好,非要和他爸爸搞起婚外戀的話,何以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葉蘭芝並不是個不孝順的女子,隻是她對她的父母一向頗有微詞,平時和他們也隻是打個電話。
上到床上,葉蘭芝脫了衣服,將溫軟的身子靠向顧子文,無奈,顧子文無動於衷,還發出了輕微的酣聲。
他竟然還能睡著?這麼大一筆錢的銀行卡都丟了,葉蘭芝心裏那個疼,簡直沒有啥可以形容。隻是因為事情是她自己做的,她隻能變著法子來安慰顧子文。
追究責任也沒有啥意義,事情發生了隻能麵對。
其實他們倆人並不缺錢,兩個人都有穩定收入,顧子文的父母是老師,工資高不說,辦的補習班的收入比工資高的多。
隻是顧子文他媽對她有意見,原因是在一次飯店吃飯的時候,她建議讓葉蘭芝將她父母請到飯店一起吃頓飯,葉蘭芝不肯。
“阿姨,以後吧,現在時間有些晚了,我媽是個特別講究的人,要參加這樣的活動,得提前給他們打招呼才行。”
“隻是雙方家長見個麵,用不著這麼正式。”
“真不行,我媽這人特別講究,每次出門都要收拾半個小時,今天都這會了,算了。
顧子文的父親見她們話不投機,從中圓事:“既然蘭芝有難處,就算了,不要讓孩子作難,不過,蘭芝,你們倆的事應該差不多了,你找父母說一下,這事要早作決定。我們是男方,得主動,走啥樣的程序你們說了算。”
“叔,現在我們隻是試婚,不是正式的。”
“啥是試婚?我沒聽說過。”
“就是兩個人不領證,先在一起生活一段時間,不合適就分手。”
“你們這是啥行為,到時候弄大了肚子再舉行婚禮,這要是讓人知道肯定會說我們教子無方。”
“阿姨,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你們看不慣,這是你們跟不上時代形勢。”
顧子文他媽的臉上就掛不住了,還沒乍的,就被未過門的兒媳婦給上了一課,這可是丟人的事。
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
葉蘭芝說過那句話後就後悔了,都說這世上最難處的關係是婆媳關係,顧子文對他媽言聽計從,他爸也是書呆子,凡事都聽老婆的。所以,她無論如何得和她搞好關係,不然自己就是做的再好也沒用。
盡管她自己有所醒悟,但顧子文他媽對她的不滿已經在心中紮了根,時常在顧子文麵前說她的不是。
葉蘭芝逢著節假日也會買禮物送他們,可也難得見到她的笑臉。
有時候她說不清試婚到底好不好,因為是試婚,她也不好意思叫她媽,隻是以阿姨相稱。
第二天一大早,顧子文起得特別早,然後以要整理材料為由離開了家。他主要是不想有與葉蘭珠接觸的機會,他擔心她向他要銀行卡他拿不出來。
他正在換鞋子準備出門的時候,被從房裏出來的葉蘭珠看到了。
“顧子文,你不吃早點了?”
“不吃了,我們早上有個會,我昨天的材料沒整理好,我得早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