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珠,你是乍回來的?”葉蘭芝問。
“快別提了,李雪梅去接的我。姐,你們是乍回事,我告訴你們,以後我的任何行蹤你們都不許告訴他,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葉蘭芝聽了,馬上反駁她:“有意思,你和他不是一條道上的人,難道和那個高幹子弟是一條道上的人?蘭珠,姐告訴你,世上這事,可是馬配馬,驢配驢,高幹子弟,那可不是你能配得上的?”
“姐,高幹子弟怎麼了?人家是高幹子弟,至少還是名牌大學的研究生,總比那沒文化的暴發戶強吧?”她轉而衝顧子文發脾氣:“喂,顧子文,你的嘴巴是不是張大喇叭,啥都對人說。”
“蘭珠,你的情況你總得讓你姐知道吧,我原本以為她聽了會高興,沒想到她是這態度。”顧子文替自己辯解。
葉蘭珠喝了口水說:“你們倆好好操心你們自己的心,我的事自有父母作主,用不著你們操心。”
“我們的事有啥可操心的?蘭珠,是不是你幹媽又和你說啥了?”
“還不就是想讓雙方家長見麵的事?我看他們倆是著急著抱孫子,又問我父母的情況,我避而不答,我又是他們家兒媳婦,我多那個嘴做什麼?”
葉蘭芝不滿地對顧子文說:“顧子文,你父母怎麼這樣,難不成雙方父母不見麵,我們就不能結婚了?”
顧子文正色說:“蘭芝,這件事我可不能站在你的立場上,我同意他們的觀點,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爸是作什麼的?你媽呢?到時候同事們問起我,我怎麼回答?人都是人生父母養的,而我不可能是個沒有嶽父母的女婿吧?”
葉蘭芝把臉一拉,說:“顧子文,你這是在咒你老丈人。”
“我可不想咒他,他到底是幹什麼的?即使是個討飯的也得有個職業吧?更何況,象你們這樣的人,父親也絕對不會簡單。”
葉蘭珠看他們急眼了,拎了自己的包進房間,回頭說:“飯做好沒?我都餓了,本來幹媽要給我做飯,我擔心你們做了,等我洗洗吃飯,總不能讓我餓著吧。”
葉蘭芝說:“飯早做好了,等大宵從外麵回來,我們一起吃。”
葉蘭珠立即就不高興了,說:“你們是怎麼回事,我都說了,少和他來往來,你們就不聽,還天天往一起湊。”
葉蘭芝陪著笑臉說:“蘭珠,不就是吃頓飯嗎?又吃不了多少?”
“姐,這不是吃多吃少的問題,而是性質問題,你讓他到我們家吃飯,會讓他以為我同意和他交往,容易給人家造成誤會。”
“你想多了,人家大宵可沒有你這麼小心眼。”
“你可不能這樣屁護他,左鄰右舍,大家平平常常豈不是怪好,來往過密有啥好處。”
葉蘭珠說起來對李大宵也沒多麼反感,可她還是擔心,不行就是不行,又何必給人以希望又給人以失望。
葉蘭芝卻不這樣想,在她看來,踏踏實實實實在在擁有那麼多財富,總比那些徒有虛名的人好,就拿當官的來說吧,看著挺風光,貪汙受賄撈了不少,可那屬於高危人群,要說翻馬就翻馬,沒的商量,沒收財產,一下子就成階下囚,所有的一切都化整為零。
“蘭珠,姐給你說,人心險惡,姐是過來人,找對象圖的是實在,不圖名份,有的人說的再好,都是嘴上功夫。”
“你的意思是李大宵實在?”葉蘭珠將頭從房裏探出來回了一句。
“顧子文,你倒是說句話,啞巴了?”
顧子文冷笑道:“我能說什麼呀?我保持中立。”
“可笑。我也懶得理你們。我的婚姻我作主,你們要是再這樣撮合我和李大宵,我就不在你們這住了,免得你們為我瞎操心,天天勞心勞神的”
“蘭花,你這是在給你姐來下馬威啊,好,我依你,今天這頓飯吃了之後,我不再讓他上咱家吃飯。”
“好,我就信你這一回,還有不要讓他老是派車接我,我擔心毛病被慣壞,想要改過來可就難了。”
“作人真難,要不是我是你姐,我操這份心幹啥?”
“自找的。”
李大宵聽李雪梅告訴他已經把葉蘭珠平安送回家非常高興,這是好現象,隻要她樂意坐他的車就好。
“她坐咱的車,一路上說了些什麼?”
李大宵還想從她口中打聽些信息來。
“她認顧子文他媽為幹媽了。”
“是嗎?果然是瞧不上我們這樣的的人家,那天我媽給她五千元見麵禮,都不肯收,她不是說認幹媽是要和父母商量的嗎?這次就不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