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宵說是打麻將,其實隻是借口,他根本就沒心思打麻將,這些日子他天天天跑康複中心成了習慣,哪天不去心裏就象貓抓。
他開著車出了院子,就往康複醫院去了。
他在離醫院不遠的地方買了些東西,他感到自已已經和柳如花有了母子情份,他給張春來買的東西,希望她能有更好的心情來照顧好她。
平時在康複醫院的時候,除了給她全身作按摩,他就坐在床邊看著她,他把她想象成葉蘭珠,如果有一天他也能坐在床邊看著親愛的姑娘熟睡的臉龐,那該有多幸福。
李大宵在和葉蘭珠他們一起相處的這段時間裏,感覺自己也變成文鄒鄒的,多愁善感直起來。
他將車停在康複中心路口,天已經黑透了,康複中一樓大廳幾乎沒有人來往。值了一天班的醫生護士都離開了,上夜班的人最不負責任,大多數都是坐在值班室裏玩手機。
他象往常一樣來到柳如花的病房,燈亮著,他生怕嚇著張春來,放下手中大包小包的東西,敲了敲門,沒有回答。他試著推了一下門,門開了,屋內沒有一人,張春來哪裏去了?柳如花呢?
李大宵大吃一驚,大叫:“大夫,大夫。”值班室的門開了,出來一個中年男子,穿著白大卦,衝著他叫:“大晚上的,喊啥喊?”
李大宵叫道:“病人不見?病房的病人不見了?你們是乍樣看人的?”
中年男子也吃了一驚:“胡說啥,剛剛查了房,人不是好好的在嗎?才多大功夫就沒人了?”
一時間從值班室又出來兩位大夫,四處尋找,無奈那裏有她們的影子。
柳如花和張春來雙雙失蹤,李大宵急得要哭,想要給葉蘭珠打電話,又擔心她會問他如何會在康複醫院,一時心亂如麻,六神無主,坐在值班室耍賴:“好好的人在醫院裏丟了,你們說怎麼辦?”
“醫院裏病人走失是正常的事,沒有啥大驚小怪的,說不定是病人親屬接走了也不定,你隻是一個義務護工,管這麼多幹啥?”
令人不解的是,柳如花是個植物人,她又不能行走,難道是張春來弄走了她?可是她弄走她做什麼?
李大宵在醫院裏呆了一會,心情煩躁,看著醫生護士冷漠的表情,心裏冰涼,後悔不該一次交了那麼多的費用,如果沒交費的話,醫院會著急的,反正他們錢也收了,人在不在他們也不在意。
也存僥幸心裏,也許真的是葉蘭珠的父親把她帶走了也不一定,也可能第二天就會回來。
李大宵將一大包東西拿回家,葉蘭珠在衛生間洗漱,看到那麼多東西說:“李大宵,我和你說過,我租住在你們家,我們是租住關係,我不接受你的任何饋贈。”
李大宵看她一張無故的臉,心裏十分難受,如果她知道她媽不見了會是啥表情?
他強裝笑臉說:“自作多情了吧?這些東西是我給蘭姐買的,這會太晚了,我不好打擾他們。”
葉蘭珠有些失落地說:“是的,你現在天天在他們那裏吃飯,當然得意思一下了,要不然乍好意思?”
李大宵笑笑說:“困了,打麻將太累人了,我休息了。”看也不看她一眼就進了自己房間。
房間外,葉蘭珠一臉困惑,他這是乍的了,好象天塌下來了一樣。
她關了客廳的燈,要進屋,還是有些不放心,站在他屋外問他:“大宵,你乍的了?是不是輸錢了?輸贏是正常的,別生氣。”
“我知道,我沒事。”李大宵趴在床上,心裏難受的不行,要是第二天她媽再不回來的話,康複中心肯定會給她通知的,蘭珠該怎麼辦?
葉半珠是在第二天下午五點的時候接到康複中心電話的。
葉蘭珠在李佳佳的陪同下瘋了一般搭出租到康複中心,在她的強烈要求下,醫院調了監控,看到兩個穿著白大卦的高個子男人將人抬上了一輛車,張春來被用毛由塞著嘴。
“你們報警了嗎?”
“沒有。因為來人看對醫院是非常熟悉的,想必一定是病人特別熟悉的人,所以我們想征求你的意見之後再決定要不要報警。”
“葉文山。肯定是這頭豬。”葉蘭珠罵了一聲,對李佳佳說:“佳佳,我們走。”
兩個人來到葉文山的文山房地產公司,公司根本沒有人,隻留下一個值班的。
被告知,總經理不在。
葉蘭珠心急如焚,她正打算給葉文山打電話,手機就響了,電話中傳來葉文山令人惡心的聲音:“蘭珠,你沒選擇報警是明智的選擇,你媽在我這裏,你隻要嫁到王北辰家裏去,我就讓你媽去和你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