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已經準備好了飯菜,李大宵上次吃發吃飯的虧,說啥也不在他們家吃飯。
“蘭芝姐,你們要是在這吃飯的話,我就先走了。”
顧子文自己腿腳不利索,又擔心呆的時間長會影響到有柳如花的休息。
“飯我們就不吃了,等阿姨身體完全恢複了我們好好慶祝一下。”
葉蘭芝立即批評他:“子文,我都叫媽了,你乍叫阿姨,這可不行,叫媽。”
顧子文看了看葉蘭珠,張了張口還是沒叫出來。
柳如花看他為難的樣子,笑道:“叫啥都是一樣,不要為他難他。對了,蘭芝,蘭珠都結婚了,你們啥時辦事?”
葉蘭芝氣扭捏地說:“媽,我們要等你完全恢複了再辦,我和子文還年輕,我們想在事業上好好發展。”
李大宵在一邊插了話:“阿姨,我蘭芝姐是事業性的人才。”
葉蘭芝瞪了他一眼說:“誰你你多嘴了?”
“好事。蘭珠結婚的太早,大學生沒畢業就結婚了,不過也好,早生子,早享福。”柳如花憐惜地摸著女兒的手。
返回家中的路途上,三個人都在暗自思索著,沒有人打破沉默。
李大宵專注的開著車,葉蘭芝依舊坐在副駕駛上,後座上的顧子文還是像來時一樣歪著腦袋半眯著眼睛,時不時的打量著窗外的景色。
李大宵心裏升騰出一股怨氣,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葉蘭芝,當然此時成功俘虜蘭珠媽媽心的葉蘭芝正暗自得意著,根本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李大宵。
李大宵恨不得現在就把葉蘭芝扔下車,要不是她逼著蘭珠嫁給了王森林,自己還有大把的機會向蘭珠表白,總有一天會感動她。就算感動不了蘭珠,自己也能拚盡全力博一回,不至於現在嗓子口像卡著一隻蒼蠅一般惡心。
而葉蘭芝呢,一邊想著穩住了蘭珠媽媽,就不怕蘭珠對自己過於憎恨。看樣子,柳如花是個心腸很軟的人,以後少不了從她身上得些好處,行些方便。另一邊又在懊惱自己,為什麼沒有那麼好命,有這樣高富帥級別的追求者,心裏越發瞧不起顧子文。
顧子文坐在後座上,心裏隻是悲哀,此時他隻想喝點酒,最近心裏實在堵的慌。
正是在自己與葉蘭芝與葉蘭珠姐妹倆人之間左右搖擺舉棋不定的時候,自己於無形中充當劊子手,把心的女人推向另一個男人不懷抱。當他終於明白愛上一個人的滋味時,自己喜歡的人已經嫁作他人婦。
生活是一個大舞台,自己現在扮演的角色太像一個初出茅廬的小醜,手足無措的尷尬著,滑稽的麵具下藏著一張懦弱的嘴臉,沒有勇氣麵對自己,更無法麵對台下的觀眾。
李大宵的轎車在路途上行駛著,三個人各懷心事,好像互不相幹,卻又逃不開千絲萬縷的關係。
葉蘭珠扶著柳如花進了臥房,安撫她睡了覺後便獨自一人走到二樓,王森林照顧自己十分細心體貼,他在房子二樓一個向陽的角落開辟出了一個布滿綠植的小陽台,為了讓葉蘭珠看到更多綠色的景象來舒緩神經。
坐在陽台上特地擺放出來的搖椅,葉蘭珠閉上眼想休息一會兒,聞著空氣中新鮮泥土的氣息,剛才有些煩躁的心情漸漸地平靜了許多。不得不說,王森林是個體貼的丈夫。體貼到可以包容她的一切,可這又能怎樣呢?自己心裏隻會對他懷有更多的愧疚。沒有愛。
被逼迫的那一口惡氣永遠咽不下去。一邊是自己至親軟弱的母親,另一邊是勢力自私同樣至親的親姐姐和父親。倔強的她第一次低了頭,可這一低頭,不僅徹底的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也為自己和顧子文之間的關係修築了一堵厚厚的牆壁。可能他們這輩子也許都沒有在一起的可能了。自己一時衝動留下肚子裏的孩子,以後又將何去何從呢?又想到自己確實對顧子文一往情深,卻永遠隻能祝福他和自己的親姐姐,自己如今已經是嫁作他人婦,隻覺得委屈。不自覺的眼淚便滑落下來。過了一會兒迷迷糊糊睡過去,完全沒有注意到有個人靠近自己,為自己蓋上了一條毛毯。
王森林回到家中,問了保姆才知道蘭珠在陽台休息,不想打擾到蘭珠,放輕了腳步緩緩靠近著,手裏早就備好了一條毛毯,輕輕地為葉蘭珠蓋上毛毯後,滿足地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熟睡的樣子。轉身便下樓去,自己買了好多蔬菜水果肉類,打算晚上大展身手,做一頓豐盛的晚餐。不管怎麼樣,能和蘭珠在一起生活,並且以夫妻的名義生活著,就已經很幸福了。王森林這樣想著,忍不住嘴角上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