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塵見千離落一直盯著自己看,以為她是害怕了,又坐了下來,輕柔的刮了刮千離落的鼻尖,柔聲說道:“放心,我會在外麵補下結界的,什麼人也進不來。”
千離落被風揚塵這一親昵的動作嚇得不輕,久久才回過神來,她幽幽的說道:“誰說我是害怕了?”
“嗯?真的?”風揚塵淺笑著問道,尾音故意勾得長長的。
千離落白了風揚塵一眼,說:“你一定是去找那妖魅了吧,我都知道,我肯定是中毒了,你剛剛也說那家夥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既然如此,肯定就會采用些卑鄙的手段咯。”
風揚塵一聽,心知千離落肯定是知道了,不管是不是在套自己的話,她都有所懷疑,於是就幹笑了兩聲,笑眯眯的說道:“沒事的,剛剛妖魅說你服下了毒藥,那應該是他虛張聲勢,擾亂我們,讓我們自亂陣腳交出女媧石!我剛剛為你把過脈並無異常,剛剛他那一掌你受傷不輕,安心休息吧,一切交給我!”
見狀,千離落也不打算繼續追問下去了,於是就點了點頭,便睡過去了。
在夢裏,千離落似乎是看到了風靈越與風揚塵的身影,交織出現,他們一會兒親如兄弟,一會兒如仇人般相互廝殺,而她夾在中間,不知如何是好,隻記得在最後的那一刹那,她擋在他們中間,兩把利劍貫穿她的胸口。
猛地一瞬間,千離落就醒了,滿頭的大汗,側頭向外望去時,隻見天還未亮,依然黑,如墨一般的黑。
“原來是夢啊,幸好是夢!”千離落呢喃著,便再次睡了過去。
風揚塵自離開之後便追隨著妖魅的氣息來到鎮外的一處樹林,他閉目站在竹林的上方,凝神思忖著——
之前進來的時候所感受到的妖氣必然是這隻了,隻是一個小妖要這女媧石有什麼用,也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而已。
片刻過後,風揚塵似乎是看到兩個黑色的人影飄過了樹林,見狀,風揚塵趕緊追了過去。
冥杵和萱萱穿身在樹林之中,兩人都是一副著急的眼神,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風揚塵的存在。
冥杵踏過一根樹幹,饒有興致的問萱萱,說:“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幫助那個女人嗎?”
萱萱緊了緊眉,淡淡的解釋道:“我為什麼要幫她?我們拿到了解藥,交給主人,自然會幫助主人,算了,你這沒腦子的,怎麼會知道?”
冥杵剛想反駁,卻感覺自己的身後一陣殺氣傳來,他趕緊收住了氣息,穩穩的站在一根粗壯的枝丫上,眯著眼凝神打量著自己的身後。
萱萱見他停下來了,心知是他看見了什麼,於是一躍飛到他的身邊,輕聲問道:“你發現什麼了?”
冥杵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思忖了片刻,才低聲說道:“後麵有危險的氣息,他追上來了。”
“什麼追上來了?”萱萱不解,疑惑的問道。
冥杵瞪了萱萱一眼,說:“現在還不承認法術比我低?”
恍惚間,萱萱以為冥杵說的是妖魅,於是凝神問道:“那妖魅不至於有這麼大的膽子。究竟是誰?”
冥杵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還能說誰,那丫頭的情人,來幫他找解藥了。”
聞聲,萱萱的神情一冷,麵無表情的說道:“絕對不能讓他壞了我們的事。”
說著,二人屏蔽掉自己氣息,又向前飛去,誰先找到妖魅,誰先拿到解藥,誰就是贏家。
風揚塵飛到剛剛二人所在的位置,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因為在這裏之後,他便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氣息,似乎剛剛的一切都是幻影,然而,自己明明是追著氣息跟過來的,一刻也不曾停息。
越想,風揚塵就越覺得蹊蹺,心下當機立斷,必須早他們一步找到妖魅,否則,事情可能會對千離落對自己不利。
妖魅關上了最後一道門,雙手搭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倒了一杯水,喝下之後,將杯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恨恨的說道:“居然敢傷我?我看你們是真的不想讓那個女人活命了?我就不信,你不會來找我!不會來求我!”
說著,妖魅重重的吐出一口氣,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一副要死了的樣子。
妖魅才剛閉上眼睛,就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原來是冥杵和萱萱已經來到了洞外,此刻冥杵正在用自己的尾巴狠狠的打著洞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