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靈心淡淡一笑,道:“可惜江秋不在,你當然可以隨便說了!”
血少艾倫煞有介事的環顧一下左右,道:“江秋還真的不在,不會在昆侖試煉場的某一個地方隕落了吧!”
“哈……看來你很想他死!”
“這一點我不否認,誰讓他殺了那麼多人,你們常說因果報應,作惡太多的人,往往都會有報應降臨,江秋或許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這麼說來,若是江秋沒死,你所謂的報應就是妄言了!”
血少艾倫深深的看了一眼月靈心,到了現在,月靈心還能神色不變的侃侃而談,也足以說明其不凡,沒有那麼容易被他人言語所動。
“姑娘此言為時尚早,有句話說得好,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你說的沒錯,但這句話也適用於任何人,當然也包括你!”
“或許吧!”
“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話音落,月靈心就轉身走開。
秋風羽衣、不上道和明鏡自然也沒有留下,一同走開。
對此,血少艾倫和巴圖也都沒有什麼反應,尤其是巴圖,因為江秋的關係,他很想對於月靈心下手,但問題是現在的月靈心身邊還有三教傳人,在這種情況下動手,他也討不到什麼便宜。
而一直沒有說話的聞人熒玉、明若蘭和若明熙三人,則都是神色微動,她們倒不是在意血少艾倫和巴,而是雙方的談話中,秋風羽衣所說江秋前幾天出現過,那就說明江秋從那個陣法中活著出來了。
“哼……他的運氣還真好啊!”若明熙忍不住輕哼一聲,不管如何,至少目前為止,她身為儒門弟子,和江秋還是敵對關係。
明若蘭搖頭一笑,道:“好了,此事以後再說吧!”
聞人熒玉倒是沒有說什麼,這是儒門和江秋之間的事情,她隻能算是一個外人,也不能無緣無故介入其中。
血少艾倫、巴圖及其另外幾名外族修行者,也都開始瀏覽這些壁畫,事後,竟然也都沒有人離開,就在附近停了下來。
時間一天天的過著,來到的修行者也和之前一樣,有停下的,也有看完壁畫就走的,但和之前相比,留下的人反而更多了一些,尤其是出自三教的弟子更是和秋風羽衣、不上道、明鏡彙合之後,就再也沒有離開。
也或許是因為三教弟子的行為,讓其他修行者也帶著懷疑的心思留下來,一觀究竟吧!
隨著一個青年的到來,卻吸引了月靈心的注意,且神色驟然冷了下來,身上更是有淡淡的寒意流露。
這個青年不是他人,正是當初和月靈心有過一次交鋒的烏魂,就是那個祭練陰魂鬼子的烏魂。
烏魂也仿佛是感受到月靈心的目光,也扭頭望去,當他看到月靈心的神色之後,也不由的冷哼一聲,卻什麼都沒有說。
月靈心雖然想要除掉烏魂,但她也不會衝動的現在動手,所以也很幹脆的收回目光。
“你還惦記著那件事呢?”
聞言,月靈心看了一眼聞人熒玉,道:“他在燕京城祭練陰魂鬼子,這件事怎麼可能忘!”
本來對月靈心身上莫名寒意感到詫異的秋風羽衣幾人,在聽到陰魂鬼子這個名字之後,神色也是齊刷刷的一沉,尤其是明若蘭、若明熙這樣的女子,更是如此。
聞人熒玉淡淡一笑,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不過,這個烏魂不簡單,尤其是他的師傅還是一位元嬰期的高手,還是一個散修!”
聞言,月靈心幾人的神色均是一動,不管是儒門、道門還是佛門,他們宗門之中自然也都有元嬰期的高手,甚至還不止一個,甚至月靈心也是如此。
但他們都是名門正派,可烏魂不同,他是邪魔外道,他都敢祭練陰魂鬼子,就足見其心狠手辣的秉性了,那他的師父又能好到那裏去,這樣的人,可不會講什麼規矩。
如此一來,殺了烏魂,就有可能會迎來他師父的報複,對結丹期的修仙者而言,元嬰期是絕對無法抗衡的存在。
而聞人熒玉故意提及散修二字,是因為散修做事更加隨意,不像是有家有業的人,做事會有重重顧忌。
就像是月靈心殺了血少艾倫,盡管血族之中也肯定有元嬰期高手,但還有整個血族,那血族的元嬰期高手就算在事後想要報複月靈心也要好好掂量一下,否則,報複殺了月靈心,那月靈心的師父就會對整個血族展開報複。
但若是月靈心殺了烏魂,而烏魂的師傅隻是一個元嬰期的散修,就沒有了族人的顧忌,即便殺了月靈心,同樣會引發月靈心師父的報複,可天下這麼大,想要找一個元嬰期的散修,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當然,這兩種情況也隻是相對而言,並非是絕對,隻是說明有家有業的修仙者,和散修之間的差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