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紅菱一雙美眸凝視著躺在陳無是掌心的玉印,滿是不解地問。
陳無是笑了笑,到:“楊長榮不會當官,但並不蠢,我雖不知他為何如此輕信於我,但現在一手,不僅是放權給我,也是轉嫁了風險給我,到時丹陽之事若無法善了,我將是背負最大責任的那個人。”
聞言,祝紅菱多看了陳無是幾眼,直到現在她還有幾分不相信,眼前這個溫和俊朗,侃侃而談的年輕人,竟是傳聞中那個暴戾張狂的陳無是。
“接下來該怎麼做?”祝紅菱下意識地問到,她漸漸地習慣了交給陳無是去想辦法。
陳無是握緊了手中官印,眼中閃過一抹亮光:“以此官印,邀請丹陽各地的鄉紳耆老,整合流民,劃地安置,然後……調集兵力,捉拿盜銀之人!”
祝紅菱滿眼的不敢置信:“你已經知道是誰了?”
陳無是一笑:“八成把握。”
但隨即,他又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過,我想不通他為何要做這件事?難道是有把柄落在了幕後之人手中……”
陳無是的聲音越來越,根本沒有注意到身旁祝紅菱的麵色起了些變化。
“我……我有些事,先離開片刻,之後再來尋你。”祝紅菱突然到。
陳無是一怔,抬頭看向祝紅菱,見她麵色有幾分焦急,不似作偽,腳尖更是已經朝向一旁。
實話,沒了祝紅菱的跟隨,陳無是還是有幾分不安的,畢竟他沒有半點武力,而且身上還受著傷。
但……
“你去吧,我在昨日那酒樓等你,不見不散。”
陳無是凝視著祝紅菱的眼睛。
祝紅菱點了點頭,轉身鑽入人群,很快就沒了蹤影。
陳無是深吸一口氣,祝紅菱離開後,他感覺周圍盡是些詭異的視線。
希望那夥人不會在同一家酒樓出現兩次吧……
陳無是快步離去。
……
而此時的祝紅菱,在甩開喧囂的人群後,鑽進了幾條幽深的巷裏,來到一戶老宅前。
推開門,祝紅菱就見一個女人背對著她,負手而立。
祝紅菱嘴唇張了張,還沒開口,便聽那女人冷冷地:“跪下。”
祝紅菱眉目一黯,將那個未開口的字咽回腹中,默不作聲地走到院中,跪了下來。
她剛跪穩,女人猛然轉身,一個耳光抽在她的臉頰上。
祝紅菱身形一個趔趄,咬牙悶哼憋住,沒有發出聲音,隻是左臉很快就紅了。
“跪好!”女人咆哮道:“告訴我,這兩你去哪兒了?”
祝紅菱抬起頭,一雙丹鳳眼冷冷地看著女人,一聲不吭。
“不?不就當我不知道?”女人眼中似有火,又揚起了手掌,“啪——”地一聲刮在祝紅菱臉上。
這一巴掌扇得極狠,祝紅菱的嘴邊竟是出了血。
“賤人!讓你和他們一起行動,你卻和奸臣之子攪合在一起!救他?我讓你救他!”
女人從腰後取出一條長鞭,嘴裏一邊謾罵,一邊狠辣地抽在祝紅菱背上。
祝紅菱被打得渾身發顫,但仍是一聲不吭。
打得久了,女人也累了。
她左手叉腰,右手持鞭指著跪在地上發抖的祝紅菱,厲聲道:
“別忘了你該做的事!現在,立刻去給我殺了那賊子!”
祝紅菱張了張嘴,血絲在她口中拉開了一條弧線,她的聲音很低,但卻得清晰分明: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