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的表現簡直出乎了周茹的意料,他苦苦哀求未果,居然惱羞成怒起來。
他指著月的鼻子,第一次撕破了溫柔體貼的麵具,猙獰地道:“要不是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你以為我會對你這樣的一個傻女人俯首帖耳嗎?我早就受夠你了!”
月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眼淚都沒有掉,抱著孩子轉頭就走了。
從此,明明生活在同一座城市裏,月卻沒有再跟沈傲聯係過一次。
倒是周茹,曾經故意打扮得珠光寶氣,在月接沈祈放學的必經之路上等著她,想要對這個落難的前主人好好地炫耀一番。
不施脂粉,渾身上下一點珠寶都沒有的月,隻是靜靜地看了她手指上的鑽戒一眼,“贗品。”
氣得周茹回家後摘掉這顆鑽戒,跟沈傲大吵了一架。
現在想來,月的那句話簡直是一個詛咒。周茹就是月的贗品,無論她怎麼努力模仿月的穿衣打扮甚至舉止,她始終都是月從街上撿回來的小乞丐,永遠也學不到她骨子裏透出來的貴氣與從容。
門口輕輕一響,周茹的回憶被打斷了。
沈傲一身酒氣,臃腫的身軀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厭惡的情緒在周茹的眼裏一閃而過,語氣卻十分親昵體貼,走過去扶著沈傲。
“我在外麵不用應酬啊?沈祈這個不孝子,居然真的下狠手要整垮我……”沈傲不耐煩地揮開周茹的手。
周茹深吸了一口氣,才忍住沒在他的屁股上踢一腳:“明朗他今天疼了一天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看他?那個沒用的東西,要不是他張口就惹怒了沈祈,我們公司怎麼會變成這樣?!”沈傲顯然是心情糟透了,遷怒著沈明朗:“一樣是我兒子,沈祈是那個樣的,你生的兒子怎麼就是個廢物?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沈傲一邊說著,扶著牆進了臥室。
周茹狠狠地攥著拳頭,連指甲嵌入了掌心也沒有知覺。
不論如何,她已經忍了二十年,在她的兒子繼承家業之前,她都要繼續忍下去。
……
“什麼聲音啊?”蘇冉冉在臥室裏整理著東西,忽然聽見門口傳來一陣奇怪的響動。
她還來不及從床上爬起來,門就被打開了,沈祈和一個女人糾纏著,跌跌撞撞地進了門。
兩個人看起來是如此的急不可耐,還散發著一股濃重的酒精味道。
“沈祈?!”蘇冉冉隻覺得一股火氣直衝腦門,大聲道。
“什麼人啊?吵死了。”露娜從沈祈的懷裏扭過頭,輕蔑地掃了蘇冉冉一眼。
“你在幹什麼?!”蘇冉冉不可置信地看著沈祈,他俊美的臉頰上有些發紅,可是眼神卻十分清明,顯然不像是喝醉了的樣子。
“我在幹什麼,你看不懂嗎?”沈祈抱著露娜,直接滾倒在了床上,他扭過臉看著還呆坐在床上的蘇冉冉,語氣輕佻:“不讓開,是想加入嗎?”
“總裁~別理她了……”沈祈身上的肌肉結實而富有爆發力,露娜聞著沈祈身上的那股草木味道,頓時渾身發軟,抬起赤裸的手臂柔媚地勾住了沈祈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