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賀然顯然被嚇破了膽兒,連聲說著不敢,身子僵硬著不敢亂動,生怕萬一幅度大些,沒等lisa給他放血,自己倒是給自己放上血了,陳賀然緩緩的向前挪著步子,使得薛軍等人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薛軍見這樣下去可不是個法子,以這速度行進下去,天黑都難走進這片原始森林,薛軍對lisa使了個眼色,“不用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用剛才的繩索拴住他就行!”
Lisa將刀插回了自己的腰間,刀從陳賀然脖子上挪走的刹那,他長舒了口氣,lisa捆綁的手法卻尤為專業,隻一眨眼的功夫就將陳賀然五花大綁起來,就是有通天的本領都難以掙脫開,陳賀然試著蛹了下身子,可這繩索沒絲毫的移位。
Lisa看他蛹著身子,不由分說,抬起腳,朝著陳賀然的後腰就直踹了過去,厲聲說道:“別想著掙開老娘的繩索!還不快走!”
陳赫然腰後挨了這麼一下,身子向前一個踉蹌,險些栽一個狗吃屎,可他將要摔倒時,lisa在他身後一下拉住了繩索的另一頭,繩索一吃力,繃的緊緊的,又將陳赫然硬生生的拽了起來。
陳赫然腰上吃痛,五官猙獰起來,他轉過頭,怒目圓瞪,剛要發怒,可一看得lisa腰間的手槍時,他剛到嘴邊的罵聲,又咽回了肚子裏,又悻悻的轉過頭去,悶頭帶著薛軍等人朝著原始森林走去。
安連婷緊跟在薛軍的身後,拽了拽他的衣角,附嘴在他耳邊,低聲說著,“咱們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
薛軍聽得此話,想起剛才陳赫然直勾勾的盯著安連婷看的時候的眼神,不由得心生一股酸溜溜,而這股酸溜溜卻又猛烈的發酵成了怒意,薛軍麵色泛冷,雙眼中露出寒色,隻看了安連婷一眼,便不再理睬她。
安連婷慌恐的不行,她之前見過薛軍這樣的神情是在領頭羊等人被野人抓走的那個夜晚,她不由得全身打了一個冷顫,在腦海中思索著自己何時惹怒了薛軍,可想了一路,也沒想出來自己做錯了什麼。
薛軍等人在陳赫然的帶領下進入到原始森林中,這原始森林,參天大樹伸開茂繁的枝葉,遮天蔽日,森林中光線黑暗,雜草卻是不少,可常年難以見到日光,生長得低矮,勉強沒過腳踝處,襲卷過林間的風呼嘯而過,吹刮過樹幹的枝葉發出簌簌的聲響,這般聲響順著風拂過之處,一浪接著一浪響起,不絕於耳。
陳赫然在這原始森林中已然是輕車熟路,他沿著地麵上淺淺的腳印的痕跡,一直向前走著,一路一言不發,隻是捆在背後的手緊緊的攥起了拳頭。
又走了不知有多久,畢落雪扶著一棵粗壯的樹木站住了腳,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這汗珠彙聚成一股順著她白皙細嫩的臉頰流淌而下,打濕了衣襟,她喘著粗氣,大聲叫喊著薛軍,隻是嘴型似是在呼喊一般,可發出的聲音卻有氣無力,掩蓋在一片接連一片的樹浪的聲響中,她的喘息愈發的急促,她張闔著嘴,可卻難以發出任何的動靜,忽然,她眼前一片昏暗,漸變成黑漆,身子向後一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