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軍心中自是明了賀風於此時還沒有半分要殺了自己的想法,要是想殺自己,方才那一柄匕首戳來,自己早就去閻王老爺那兒去報道去了!
賀風同薛軍二人並肩走入木樓中,一進木樓,薛軍的眸珠登即左右側去,在木樓內左右環顧,見得賀風一早就差人備下了酒菜,卻不見露娜。
賀風走到酒菜旁,盤腿席地而坐,把夾在腰間的匕首抽出,“哐”的一聲放在身側,似是故意用了大力氣營造出的聲響,他對著薛軍招了招手,笑說著,“你和我今日喝個痛快!”說著,賀風自身旁取過一缸酒來,掀開酒缸上的木塞,遞予薛軍,爽聲大笑,開口道:“這一缸酒當作我賠禮,你幹不幹隨你!我自幹一缸!”
賀風說罷,自顧自的從身後捧起一缸酒來,一手取下木塞丟擲一旁,把酒缸高高捧起,頭向後仰,“咕咚咕咚”飲起酒來,隻是此次不同前次,飲酒如飲水般,隻數秒過罷,一缸酒見了底,賀風臉未紅,眼神如常,隻打了個長嗝。
“怎麼?你不喝就是不給我麵子!”賀風盤腿端坐,將手中空酒缸丟向一側,隨即一聲脆響,酒缸摔得四分五裂,他把雙手分搭在兩腿上,笑中含刀劍般,眸中涼寒,盯著薛軍看著。
此輪酒,薛軍實在難以推脫,細細想來,沒得法子,隻得牽強一笑,打開木塞,捧起酒缸來,“咕咚咕咚”的飲了起來,隻是這烈酒入喉,熱辣難忍,不同於前次所飲的酒那般甘醇甜香,薛軍心中暗忖著,這酒十有八九不是女族部落的藏酒,隻是不知是賀風從哪裏弄來的。
薛軍緊皺著眉頭,五官緊蹙,強將得一缸酒飲下肚中,他隨手將酒缸丟向身後,“哢嚓”一聲脆響,酒缸應聲而碎,他再看向賀風時,眼中虛晃出兩個賀風得身影,在眼前左右搖擺,似是重疊,卻又難以重疊。
薛軍自詡酒場老將,心中怎會不知,烈酒喝得太急,隻那一缸就令得他有些微醺,如若這般下去,怕是再用不了兩缸,就會醉倒,不省人事,到時更甭提想弄清賀風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怕是讓人宰了都不知道。
賀風見得薛軍搖搖晃晃,似有些坐不穩,臉上得笑意更甚,忙不迭的又從身側取出一缸酒來,兀自打開了木塞,遞予薛軍麵前,勸道:“在男氏部落,陪酒當陪三缸才是,這才一缸,還有兩缸,難不成你要壞了這兒得規矩?”
薛軍接過酒缸,顫顫巍巍得晃動了兩下,險些將酒缸跌落在地,他捧著酒缸,不住得搖晃著頭,使得自己保持著清醒。
賀風自顧自得又從身後取出一缸酒來,打開木塞,捧在懷中,眸中含笑得看著薛軍,激將道:“不會就這些酒量吧!一缸酒就喝不下了!”
薛軍前次同賀風喝過酒,自是了然賀風得酒量,女族部落得藏酒的猛烈不及懷中酒得一半,那般酒水,賀風飲得不足一缸就昏睡了一碗,而今這酒喝了一缸,他仍舊麵不改色,穩坐如鍾,薛軍斷定賀風喝的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