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咱能不能別來回走了,走的我心煩!”李胖子耷拉著兩頰的胖肉,惱煩道。
教授老頭把吸完的煙屁股丟在地上,又用腳碾了碾,用手扶了扶鼻梁上那啤酒瓶底一樣厚的眼鏡,把手又負在了背後,佝僂著背,盡管李胖子板著臉叫他“老頭”,可他臉上仍盈滿了笑意,絲毫沒有半點不悅,他語氣淡然的說著,“我這是心煩!”
“心煩什麼?”李胖子登時坐直了腰板,從懷裏摸出一根洋煙來點上,狠吸了一口,頗不耐煩的說著,“那悶油瓶子不是進去了?還有啥好擔心的!”
李胖子一直稱呼那冷麵男子叫“悶油瓶”,一路上李胖子和那冷麵男子說上十句話都換不回一句話來,李胖子總說,三杆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像個悶油瓶子一樣,反正也不知道那冷麵男子叫什麼名字,幹脆就起了個綽號。
教授老頭歎了口氣,擺了擺手,說道:“哪兒是為了這事,咱因為那野人迷了路,現在連方位都不知道!”
李胖子滿臉的不在乎,又吸了一口煙,大手一揮,說道:“迷路就迷路唄!我李胖子探險沒有十次,也有八九次,哪次不是死裏逃生出來的!”說著,李胖子彈了彈手裏的煙灰,繼續說道:“何況你們這次要找的墓穴連方位都沒有,迷不迷路都是一個樣!”
教授老頭看了一眼李胖子,沒再做聲,又點了一根煙,悶聲吸著。
“你個老頭!像個煙筒子一樣,一吸起煙來就沒個完,你就不怕有天變成了熏肉?”李胖子把煙吸盡,隨手把煙頭往身後一丟,打趣兒道。
教授老頭看了看手中的煙,抬起頭又望了眼頭頂的那一輪彎月,眸中的神色深邃,似是在回憶著久遠的往事一般,他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喃喃的說道:“要是這次能找到這個墓,死而無憾!”
李胖子見教授老頭像是有心事的模樣,頓時心生好奇,問道:“老頭!你為啥非得找到這個墓?”
“因為一個故人!”教授老頭狠嘬了一口手中的煙,吞吐出雲霧來,他緩緩從脖頸的衣領裏掏出一塊玉墜來。
李胖子隻著一眼就知這教授老頭脖頸上所帶的玉墜絕非凡物,那玉墜呈圓形,通體如羊脂,其上刻有紋理,條條紋理在火光和那慘白的月光的交錯下,泛著陰明相交的紋路,隻是李胖子離的太遠,難以看清這圓形玉墜上的雕紋。李胖子心裏直覺得這圓形玉墜似曾相識,像是在哪裏見過,可一時想不起。
“這圓形玉墜是?”李胖子眼珠一動不動的端量著教授老頭脖頸上的圓形玉墜,疑惑道。
教授老頭沒回答裏胖子的話,轉而反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來當向導嗎?”
“那還用說,我李胖子在探險界裏可是出了名的,大名鼎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李胖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洋洋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