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長衫家丁將手中的白刃“吧嗒”一聲架在了村長老頭的肩頭。
村長老頭猛然覺得肩頭一沉,不止是雙腿打著擺子,全身不由得打起了哆嗦來,慌聲告饒,饒命啊!
褐色長衫家丁繞著村長老頭環走了一圈,架在村長老頭肩上的白刃跟隨著褐色長衫家丁的腳步也跟著繞著村長老頭的脖頸繞了一圈,時不時的碰觸一下村長老頭的皮膚,這一碰觸,一股令人膽寒的寒意刺骨,村長老頭的身子便是一陣劇烈的顫抖,一動都不敢動,生怕自己撞到了這架在肩上的白刃上,自己給自己抹了脖兒,他說話帶起了哭腔,“大俠,饒命啊!我說,我什麼都說!”
“早這樣多好!”褐色長衫家丁將白刃收回,刀背扛在肩上,用手重重的拍了下村長老頭的肩頭,“說說把人藏哪兒了?誰讓你這麼做的!”
褐色長衫家丁說這話時,臉上始終掛著令人見而生寒的笑容。若是這褐色長衫家丁一臉怒容,村長老頭絕然不會這麼恐慌,而是他始終笑著,笑得他心頭毛毛躁躁的,不知他會不會一刀劈砍過來。在瀕死時給兩種選擇,一種是必死,而另一種則是隨時可能會死,又隨時可能活下去,無異於後者更折磨人的精神,村長老頭現在就在這種折磨中。
村長老頭慌裏慌張的吩咐著身旁的青年,讓他們帶著這一隊人馬去把李胖子等人接出來。
青年們年紀輕輕,哪裏見過這種陣仗,嚇得慌了神,他們愣了愣,才閃出神來,頭點的似是老式的打字機一般。
褐色長衫家丁對還騎跨在馬上的其餘家丁使了個眼色,其餘家丁會意的點點頭,紛紛從馬上跳下,跟著那些青年朝著李胖子所在的院子走了去。
院子裏的李胖子無憂無慮,餓了隻要大喊一聲就會有人送來飯菜,困了仰頭就睡,這般的日子像是達到了他畢生的理想,而這時候,李胖子正躺在床上,袒露著圓滾滾的肚子,打著如雷響一樣的鼾聲。
家丁們進到院子中,就聽到了這鼾聲,而後又走進到屋裏去。
李胖子睡得死沉,對周遭的聲響根本聽不到,就算有人搖他,想要把他從夢中搖醒也要花上極大的氣力。
家丁們麵麵相覷,走近床旁,用手搖著李胖子,可這一搖,李胖子用出了一招掃堂腿,將家丁們踹了開,夢囈著,“敢碰你胖爺,吃你胖爺一套掃雪腿法!”
家丁們猝不及防的挨了這麼一腿,臉上留下了紅印,痛得他們呲起牙來,更有家丁說,在康府當家丁這麼久還沒誰敢這麼欺負他!
可家丁們替主子辦事,隻得忍痛上前,試著將李胖子從夢中搖醒,可接連搖了足有一分來鍾,李胖子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睜開眼,見床旁這麼多人,各個凶神惡煞,手持白刃,嚇得立馬坐起身來,蜷縮在床角處,用手護住了胸脯,下意識的朝著兩腿間的家夥掃了一眼,而後問著床旁的人,問他們要做什麼,說他可是黃花大童男,可不搞龍陽癖這一類的勾當!
家丁們一同翻了個白眼,無言溝通,心中都生起了一個念頭:這胖子有被迫害妄想症,就算是采草大盜饑不擇食,也不會對這樣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下手,更何況他們在取向方麵還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