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慶仁一口應道:“這麼簡單的條件,我滿足你便是!”隨後宗慶仁的目光看向了李長生和情嗔二人,“那道長和大師有什麼條件呢?”
李長生抬頭看了看頭頂,掰開了手指頭查了起來,“我那道觀太破了,要重新修葺一下,還有之前下山遊曆,欠了山下村裏王寡婦家一枚金幣……”
李長生雙手的指頭數完了,還沒有說完,這些瑣碎細小的事兒聽得宗慶仁頭昏,一口打停了李長生,“道長,這些事兒我統統應下,你列一張清單給我,我命人去辦就是了!”
李長生應了一聲,把鞋脫了下來,開始查起了腳趾頭來。
宗慶仁沒有再去理會李長生,目光轉向了他身旁的情嗔,恭敬問道:“大師,你有何條件?”
“阿彌陀佛!”情嗔緩緩睜開雙眼,“老衲自幼入了佛門,一切都是身外之物,隻求造福黎民蒼生和百姓!”
“大師佛法高深,我等凡夫俗子隻可望其項背!”宗慶仁雙手合十對著情嗔鞠上一躬。
情嗔張闔了下嘴,似是還有話要說,可他的肚子“咕咕”的叫了兩聲,尤其是在這寂靜的牢籠中,尤為突兀。情嗔低下頭,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緩緩說道:“不過黎民蒼生要造福,五髒廟也是要拜祭一下的!”
宗慶仁的臉色一凝,隨後略顯尷尬的笑了笑,“大師不如隨我去府上,我在府中一早就備好了美酒佳肴!”
情嗔輕輕點點頭,“美酒佳肴也是極好的!”說完,他緩緩從地麵上站起身來。
宗慶仁將牢籠的門處讓了出來,說道:“牢外已備好了馬車!”
薛軍和李長生二人先行走出牢籠中去,而宗慶仁則跟在三人身後,出了大牢。
出了大牢時,天色已是蒙蒙的黑色,在夜幕之上高懸著一輪圓月,將天南省的省會籠罩在一片如同薄霧一般的月色之中。
在大牢的正門處,一頂轎子和一輛馬車停駐在牢門口處,馬夫見宗慶仁走了出來,忙將馬車的簾子拉開,恭候著薛軍三人上車,而宗慶仁則徑直朝著轎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而就在薛軍和李長生二人跟隨著宗慶仁趕往宗府的途中,康府中可是炸了鍋一般,亂糟糟的。
木蒼漢和司徒風二人矛盾的激化,令康德心裏樂開了花,而薛軍和李長生二人在初賽中又以絕對性的優勢獲得了勝利,更是喜上加喜。康德回到府中後就命廚房備下了一桌好酒好菜,等著薛軍和李長生,還有情嗔三人回到府中後為他們慶祝。可酒菜一早就上了桌,康德坐在正坐之上,康少卿坐在一旁,柳絮然等人也皆入了席,李胖子盯著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口水都滴淌到了地麵上,可日下西山,天色漸黑,仍不見薛軍三人回來,康德意識到事情不妙,便命家丁到府外去找。
康德將府中的家丁全都派了出去,可薛軍三人卻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家丁找遍了省會中的各個角落都沒有找到薛軍三人,這下可讓康德坐立難安,心想一定是其它三大家族中的人盯上了薛軍三人,故意將他們囚禁了起來,這樣就是他派出去多少人去找,怕是都難以找到。
康德在心中暗自估量了一下,在其餘的三大家族中究竟是誰背後搗鬼,他用了排除法:木蒼漢剛剛經曆喪子之痛,此時正一腔的怒火和悲痛糾結,無暇去做此事,而司徒風雖同木蒼漢是一丘之貉,可司徒家族的人向來行事光明磊落,從不在背地裏做如此下作的事,康德如此一番想來,那就隻剩下宗慶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