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馬清一臉漠然的將目光鎖定在陳海的身上,他舉步上前,遞給陳海一支煙。
陳海愣愣的叼著煙卷,兩眼迷茫的盯著馬清手中的火苗,也不知這煙到底是什麼意思,總之,在他看來,現在的馬清太過於寂靜,而且寂靜的可怕。
馬清將火苗往前遞了遞,點燃陳海嘴上的煙後,自語道,“以前我總念叨著,念叨著我這兄弟陳海這麼老大歲數了還不結婚。”
“當時你笑著說‘不急’,現在看來,是我耽誤了你的婚事啊。”
麵對馬清這般言辭,陳海不知所措,連話茬都接不上,但潛意識裏告訴陳海,馬清是真的生氣了。
馬清狠狠的捏著煙卷,猛吸一口,呼出,他望著眼前呼出的一片白霧,道,“蘇采青出軌,如是蘇采青紅杏出牆,我隻殺摸她身體的那男人一人,如是蘇采青受他人蠱惑,我殺那人全家!”
“可,我真的真的沒想到,那男人居然是你!”
“我就不明白了,他憑什麼是你呢?嗯?”
“你可是我的兄弟啊!”
“我們都窮過,都是一步步走過來的,那個人怎麼就偏偏是你?”
馬清雖語出平靜,但這種出奇的平靜卻透著一種淒涼,誰也無法想像這個男人究竟受到了怎樣的傷害,才能把傷感至極的話語講得這般的平靜如常。
陳海沒敢說話,他被嚇到了,因為他感覺到馬清並不是在問他,而是在問他自己本人。
馬清無奈的搖頭,將煙蒂丟在地上,皮鞋狠狠的將其碾滅。
驟然!
馬清默然的臉瞬間化作陰狠,雙眸綻放出凶猛的寒芒。
他近乎用嚼著的聲音道,“念你我多年兄弟一場,別怪兄弟我無情,我給你1分鍾時間打電話報警。”
“至於在警察趕到這裏之前你能不能活下來,看你命夠不夠硬了!”
說罷,馬清緩緩的閉上了雙眼,開始了倒計時。
而陳海一時間懵在了原地,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三十秒了。
這一刻,陳海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馬清的殺意,大學時期陳海是見過馬清打架的,這種不打架則已,打就是往死裏打,稱得上是絕對的狠人。
陳海慌張的拿起手機,然而這時恐懼早已蔓延到他的全身,哆哆嗦嗦的手指連簡單的“110”都播出不來,慌裏慌張的手機又滑落到馬清的腳下,等他在想抓過手機的時候短暫的一分鍾已經到了。
馬清一腳踩住陳海的手機,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睜開冰冷的雙眸。
咣!
馬清抬腿就是一腳,這腳實實在在的踢在陳海的小腹上,力道之大直接讓陳海整個人騰空了半秒。
而後,馬清順手拎著陳海的脖領子,一拳掏進他的胃裏,隨後,拳鋒又是一轉。
隻見得陳海“嘔”的一聲,口吐白沫,那種痛感直接剝奪他呼吸的能力,痛的他瞪圓了雙眼,痛的他差點把眼珠子給凸出來。
然而,這僅僅是馬清報複的開始,馬清又將他拎起來,之間的陳海像沒有骨頭的爛皮囊一樣被馬清的組合拳轟來轟去。
這一幕直接嚇傻了一旁的蘇采青,這是真的要往死裏打啊!
……
最終,警察來了,是蘇采青報的警,因為她是真的怕了,相對於一刀痛死人,這種活生生被拳頭砸死的過程更加可怕。
沉還雖然沒有死,但半條命已經沒了,那張英俊的臉跟豬頭一樣已是麵無全非。
在警察帶走馬清的前一刻,馬清回頭,他一臉漠然的看著陳海,平靜的道,“還記得麼?我們最窮的時候,差點就去背死人了。”
陳海雖然沒有說話,但眸中閃了一下,很明顯他並沒有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