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腦袋蹭亮的小孩,光著小腳丫子,歡快的跑了過來,小孩看上去也就五六歲的摸樣,五官精致,那一雙眼睛頗有靈性,在加上胸前掛著的那一串佛珠,就像一個機靈的小和尚一樣。
小和尚雖小,奔跑在碎石地上,卻身輕如燕,完全跟沒事人一樣,手上拿著一個信封的跑到了林休塵麵前。
小孩叫林海,是山上最小的一名弟子,不過也是所有師門弟子之中,最受大家喜歡的。
此時的林休塵一隻手抓著阿虎的一隻腳,剛跟他來了一個幾圈的大旋轉,頭朝地的阿虎已經快要昏了過去。
“阿虎哥哥,我都說了你不要去找大師兄麻煩啦,你看,你倒黴了吧。”林海對地上天旋地轉的阿虎,吐了吐舌頭,笑眯眯的說道。
“信?”林休塵狐疑的看著林海。
林休塵在這山上待了整整三年,雖然他現在看起來活蹦亂跳的,但是對於外麵的世界而言,他已經是死人了。
如果說有人能找到他,那麼隻有一個人,那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兄弟。
“對,信。”林海甜甜一笑。
林休塵拆開了信封,打開來信的瞬間,瞳孔猛的一縮,一瞬間周圍的空氣,近乎都有些窒息,林海的臉色也是一臉慘白之色,一副喘不過氣的樣子。
“大,大師兄……”林海聲音顫抖:“我,我好難受啊。”
林休塵一愣,猛的收回來了那chi裸裸的殺氣,倒在地上的阿虎,一臉驚恐的看著他的大師兄。
阿虎之前是散打冠軍,有一次他見過一次一個上戰場傭兵團的團長,那團長的殺氣,當時讓他已經感覺到恐懼和差距了。
可傭兵團團長的殺氣跟林休塵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差距太大了,不是一個級別的。
林休塵那瞬間的殺氣,就好似多年失修的高壓水管,突然爆裂了開來,衝天的殺氣湧動而出。
這家夥,才習武三年啊……
“阿虎,阿海,抱歉了。”林休塵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冷著眼把這一封信,給揣到了胸口裏:“這信裏的事情,實在是有些讓我驚訝,剛一瞬間我有些惱火。”
“怎麼了?”林海大眼睛眨了眨,一臉純真的問道。
林休塵轉過身,走向山頂的台階,一步步走了上去,頭也不回的說道:“還記得我之前說過我前女友麼?”
“寧夢?”
“對,就是她,那家夥有些貪心過頭了,我三年前破產就有部分原因是因為她,我沒有計較,還給了她我最後的三百萬資產,還把大部分公司股權免費給了她,現在竟然還想貪心在我頭上。”
“阿海,好好在山上練功,我要去跟師傅說一聲,我恐怕要下山一段時間了……”
……
山頂之上,一間有些看似破損的小木屋,正是這座山主人的房屋,不過林休塵很明白這木屋,可不是簡單的木屋。
每一次靠近這裏,都能感覺心情異常平靜,身體也感覺更加輕鬆了,這木屋定然有它的不凡之處。
“師傅。”
“師傅。”
“師傅。”
林休塵連喊三聲,也無人應答,眉頭微微一皺,走向前去輕輕的推開了門,木屋內的擺設有些散亂,裏麵卻沒有一個人影。
林休塵一臉嫌棄的走到正中間的桌子上,上麵的煙灰缸推滿了煙頭,上麵還擺放著一瓶瓶空的酒瓶。
“這老頭子,一天到晚逼著我們練功,自己倒是喝酒喝得很歡樂啊。”林休塵小聲嘟囔了一句後,收拾了桌上的酒瓶.
嗯!?
林休塵收到最後一個酒瓶的時候,酒瓶裏還剩下一小口酒,對於那愛酒如命的老頭子,這種剩酒的事情,在這三年裏麵他就沒見過。
除非是出現了什麼,真正的大事……
“切,罷了,那老頭的本事,不招惹別人就行了,還能出什麼事。”林休塵咧嘴一笑,把酒瓶剩餘的酒水,一飲而盡的笑道:“不在也好,那我就直接下山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