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重新替夏安安插上輸液的針頭,起身看向夏宏德,“夏先生,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你女兒應該是精神方麵出現了問題。如果我猜得沒錯,她是抑鬱了,可能有點嚴重了,所以,才一心想要尋死。”
抑鬱了……
一心想要尋死……
“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夏宏德臉色一白,腳下一軟,差點一個跟頭栽下地。
“爸爸。”夏小玖驚呼著扶住夏宏德。
“夏先生,你女兒這情況應該是很久了,你也不要太擔心了。”醫生安慰夏宏德,“她這病也不是治不了,就是她不能再受到刺激,需要靜養,北郊有所環境不錯的療養院,等你女兒出院了,可以去那裏療養一段時間。”
見夏宏德手上的紙巾都被血浸透了,醫生說,“夏先生,我還是先替你處理一下手上的傷口。”
因為霍翌銘的交代,醫生做什麼都不用護士幫忙,全是親力親為。
傷口包紮好,醫生離去,夏宏德看向宋妍玲和夏小玖,“你們……給我出來。”
走出了病房,他坐在門外的椅子,捂住了臉。
夏小玖和宋妍玲也跟著出來,輕輕掩上了門。
老東西這是要開始算賬了嗎?宋妍玲心裏思忖著。哼,夏安安這個小野種竟然抑鬱了,除了想自殺,哪裏還有心思告她的狀?
哈,真是連老天爺都站在她宋妍玲這邊。算賬就算賬,難道她會怕?
“爸爸,你別太擔心了。”夏小玖蹲在夏宏德的腳邊低低地安慰。
夏宏德深深吸了一口氣,手拿開,眼睛上明顯有濕潤的痕跡。他轉向宋妍玲,“說吧,宋妍玲,你到底對安安做了什麼。”
宋妍玲嘴角一抽,眼睛一紅,立即趴在夏宏德一隻腿上喊冤,“老夏,你怎麼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我?我什麼都沒有對安安做,真正做壞事的,是她,你的好女兒。”
宋妍玲一根手指頭,指向夏小玖。
夏小玖眸底裏差點冒出火星來,她一把揮開宋妍玲的手,“宋妍玲,你這又是故技重施,惡人先告狀了是不是?世界上怎麼會你這種無恥不要臉的女人!”
“我沒有惡人先告狀。”宋妍玲瞪著夏小玖,矢口否認,“分明就是你跑回家來,告訴夏安安,她不是你爸的親生女兒,隻是一個撿來的野種,才刺激了她。”
“你胡說!”夏小玖差點被宋妍玲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給氣笑了,“宋妍玲明明就是你告訴她的,你還有臉賴我。”
“我沒有說。”宋妍玲打死不讓認賬。
“你有,就是你。是你先刺激了我姐,才用我爸的手機給我打電話通知我回家,我回家的時候,我姐的情緒已經不對了,吳媽可以作證。”
“好啊,我也覺得吳媽可以作證。”宋妍玲理直氣壯,挺了挺腰板,一雙陰狠的眼眸裏全是算計,“那你可得好好想清楚了,從你進家門起,你可有聽到我說半句,夏安安是撿來的話?是你,你和夏安安說,血緣關係不重要,你和老夏都拿她當一家人,是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