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芊芊一眼就望進了夏小玖通紅的眼睛裏,她嚇了一大跳,立即走向夏小玖挨著她坐下,抱住她。
“哎喲,寶貝,你這是怎麼了?是哪個混蛋欺負了你,給姐說,姐幫你去揍他!是不是霍翌銘那個混蛋?是不是?”
“不是……”夏小玖搖頭,分明不想哭,可架不住杜芊芊的關心,淚珠成串成串滾落。
杜芊芊看她哭成這樣,著急上火了,磨牙謔謔,一副要殺人的樣子,“那是誰,你倒是快說啊?”
“不知道,我不知道……嗚嗚……”夏小玖哭倒在杜芊芊的懷裏。一個人的時候,她可以很堅強,可是這一刻,她真的堅強不起來了。
她的痛苦,她的委屈,她恨不得全都細數給她聽。
夏小玖哭得這麼凶,杜芊芊預感事情不簡單了,由著她哭泣,拍撫著她的後背,她不斷抽紙巾替她擦眼淚。
街對麵,一排樹蔭下,停著一輛邁巴赫。
車窗搖下來,男人戴著墨鏡,看向咖啡館的落地窗前哭得稀裏嘩啦的女人,薄唇緊抿成一條線。
莫楓感受著車廂裏的低氣壓,看看對麵的咖啡館,再看看他家BOSS,什麼話都不敢說。
……
男人有著一張同樣英俊妖豔的臉龐,隻是從他耳朵上戴著的耳釘判斷,他並不是霍翌銘,而是霍家流落在外的孩子南宮玨(霍東銘)。
自從上次陳蘭芝來帶走楚肖和沐藍後,他就一直待在這個屋子裏沒有出去過。門外全都是陳蘭芝的人,他們並不限製他的自由,可走哪裏肯定都有尾巴的。
他特別煩身後有尾巴,索性哪裏也不去,一天到晚就搗鼓自己手上的,狀若電子手表上麵電子一類的東西,隻是這個東西更小巧,掉地上了根本就沒法找。
楚肖和沐藍被帶走兩個星期了,音信杳無,他並不擔心他們兩人背叛他,但是想到兩人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他還是忍不住煩躁。
哪怕他被陳蘭芝訓練的心狠,冷漠,沒有一絲人情味,可到底,他作為人的人性還沒有泯滅。
取下一隻耳釘,將手裏的東西貼上去,根本就看不出異樣,再把耳釘戴回去,修長的手指熟練操縱著手機,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進度條,“叮”的一聲,顯示百分之一百,他眉頭忽地舒展。
手指在耳釘上觸摸了一下,便聽到了沐藍慘叫的聲音,伴隨著的還有陳蘭芝魔鬼一般的聲音,“賤人,你到底說不說?南宮玨那個孽種到底在哪些地方布置了自己的勢力?”
“不知道……”沐藍的聲音聽起來奄奄一息,牙關咬得咯咯作響都能聽見。“我讓你嘴硬!我讓你賤!”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刺得南宮玨耳膜生痛。
接著陳蘭芝陰森恐怖的聲音再次傳來,“賤人,你不是喜歡那個孽種嗎?哈哈哈……你還真是有眼光,那個孽種長得是不錯,就像他那個負心漢的爹一樣能勾人!”
“你喜歡誰不好,偏偏要喜歡他那個孽種!霍家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全特麼都是冷血的魔鬼,你對他再好,你以為他會多看你一眼?當初老娘的姿色比你強十倍都沒能留住霍煜凱那個負心漢,你又憑什麼討得那孽種的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