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琪看到了我頓時鬆開了陸昊的胳膊,接著她朝同學們介紹了身旁的陸昊,隻是略過了我,我知道齊琪不想刺激我,可是這種沒有規定的約定又讓她不得不來婚禮現場,和所有同學寒暄了一陣之後齊琪和陸昊在另一張桌子邊坐了下來,而陸昊看我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不屑,我則很無語的笑了笑,有時候感覺陸昊挺有意思的,這個人很自負卻又有些不自信,坐在我身旁的張宏明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低聲問道:“你和齊琪什麼時候分的手?你們可是我最看好的一對。”
我端起茶杯再次品了口茶,然後有點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很長時間了?這事不提也罷。”
張宏明旋即也笑了笑,說道:“那麼你現在的女朋友呢,怎麼沒來?”
我聳了聳肩回道:“她出差了回不來。”
雖然我是這樣說的,可是我的心裏真的很不是滋味,這種撒謊讓我一陣的臉紅,我想要極力的掩飾,可是我卻沒有掩飾的資本,因為周圍都是圍坐起來的同學和各自的男女朋友,我光禿禿的好似沒長頭發的和尚,這種心裏落差讓我真的有些抬不起頭,可是我必須硬。挺著,否則這些人會更看不起我,其實社會很現實,人和人之間的交往往往也很現實,當你風光無限的時候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巴結你,當你失魂落魄的時候便沒有多少人願意搭理你。
張宏明倒是和我的關係還不錯,他再次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張緒,如果有什麼困難的話可以跟兄弟姐妹們說,大家現在條件都不錯,都會幫助你的。”
我忙擺擺手,回道:“謝了,真的不用我現在挺好的,事業正在進行,女朋友比齊琪還逆天,倒是你們需要幫忙的話盡管找我。”
張宏明笑了笑,然後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似乎有點不相信,接著他打趣般的說道:“比齊琪還逆天我倒是真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女神,一定很正點吧?”
我尷尬的笑了一聲回道:“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雖然我這樣敷衍著張宏明,可是心裏卻忐忑的如敲小鼓,畢竟我不是一個太會撒謊的人,好在現場的婚禮進入了高潮,劉長安和秦瑤正在喝交杯酒,頓時張宏明的注意力便從我這裏轉移到了台上,這讓我有了絲鬆口氣的感覺。
婚禮程序結束之後便進入了用餐時間,周圍的同學們一邊喝酒一邊高談闊論時事政治、人生、理想、事業、愛情,幾乎我整個用餐時間都沒說幾句話,雖然我極力的想用酒來掩蓋這種尷尬可是我知道肯定會有同學知道我的處境,所以還是有很多人告訴我有需要幫忙的盡管找他們,可是都被我婉言謝絕了,因為我真的不需要他們的幫助,我不需要大家的憐憫,這是與生俱來的性格。
一桌子的菜我幾乎沒動,我隻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因為我的心中是失落和苦悶的,和這些混的風生水起的同學們相比我真的一無是處,因為這些人裏麵最次的也是企業的主管級別的,更有幾個創業後資產已經過千萬級別的,還有一些人出國歸來成為了真正的金領,而我現在還需要為溫飽和住處發愁,所以此時此刻我隻能借酒消愁,用酒釋放自己的無能和孤獨。
飯吃了一會兒一些歌唱的比較好同學紛紛上台獻藝,現場也再次火爆起來,最後大家將目光聚向了齊琪和我,雖然我們分手了但是大家還是希望我和齊琪能再合作一次,這種心照不宣的眼神我很明白,曾經的我們在大學的聯誼會上做過這樣的演出,有些片段記憶猶新,可是已經有些微醉的我選擇了拒絕,最後還是齊琪自己走到舞台上演唱了一首陳慧嫻的“千千厥歌”,齊琪這首歌演唱的很完美,就如她的人一樣充滿了詩情畫意,這讓我瞬間便想到了大學時的場景,可是那過去的一切回憶起來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在演唱的過程中齊琪不時的瞥向我這邊,我不知道她這樣的眼神想要傳遞什麼信息,可是這一舉動讓另一張桌子上的陸昊頓時有些氣惱的瞪了我一眼,接著他站起身從旁邊伴娘的手中拿過了一捧鮮花衝到了齊琪麵前,然後半跪著將花遞給齊琪,這一幕讓婚禮現場頓時多了一絲插曲,參加婚宴的賓朋們頓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更有甚者還要求齊琪趕緊接過花,掌聲雷動過後齊琪終於伸手接過了陸昊遞給的鮮花,而陸昊很滿意的站到了齊琪的身旁,接著他從主持人那裏要來了麥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