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細想一想我雖然一無是處也沒有什麼家庭背景更沒有成功的人生,可是我的命運之中讓我遇到了好幾個讓我剪不斷理還亂的姑娘,齊琪、韓雪、南茜,如今齊琪和南茜都已經走了,她們留下的都是一段段讓我回味的過去,我和齊琪的那一段經曆讓我刻骨銘心,而和南茜我們隻是朋友之間的交往,可是在這個交往的過程中我們逐漸發現了各自身上的發光點,以至於我漸漸對她有了一種說不出的依賴、愛慕之情,也許我這個人戀母的情結過於嚴重,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心態吧?
我使勁的搖搖頭,回到家裏後我抱著吉他倚到陽台的護欄上看著南茜的房間獨自發呆,一陣風吹來讓我有了短暫的清醒,可是沒有五秒鍾我的腦海中再次填滿了南茜的影子,我想要努力的清除這些畫麵可是我根本做不到,在這種交錯迷茫中我胡亂的撥動著吉他,可是那不成節奏的琴音讓我更加迷亂了,於是我回到房間“狠狠”的睡了一覺,直到五點鍾才醒了過來,然後趕緊起床準備去接蘇蕊,當我收拾好要走的時候蘇蕊給我打來了電話,她說晚上學校組織聚餐不能給我做好吃的了,麵對蘇蕊的抱歉我朝她安慰道好吃的什麼時候都可以做,讓她一心一意聚餐就行了。
再次和蘇蕊說了幾句之後我便掛了電話,然後將自己身體狠狠的扔到了沙發上,我不知道自己能用多長時間才能調整好現在的心情,我雖然努力的嚐試著可是根本不管用,甚至南茜的離去比齊琪離開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揪心。
我摸出一支煙點上,沉沉的吸了一口之後我看到了放在茶幾上的皮包,那天晚上偷偷的將南茜的那封信拿出來至今也沒有看,這段時間我已經忘了這碼事,如今南茜已經走了,現在看看也許算是對我的一種回報吧?
我自顧自的安慰著自己,可是當我彈起身拿起那封信的時候我還是有些猶豫了,雖然南茜走了,可是我這樣的行為真的很不男人,難道窺探到她內心的秘密我就能獲得滿足嗎?
我將信捏在手裏再次重重的倚到沙發上,我嘴裏叼著煙想了很久很久終於還是將信件放到了茶幾上,可是心魔的作用還是讓我重新拿起了信件,這樣猶豫著能有半個小時我還是情不自禁的撕開了信封,頓時南茜那飄逸的字體便映進了我的眼簾,她的字寫得很漂亮就像她的人一樣,而裏麵的內容我看到一半就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我最近怎麼了?難道自己是著了魔嗎?還是被那個‘混蛋’給施了魔法,我竟然鬼使神差的做了她的假女朋友,還全心全意維護著他,幫著他造謠撞騙,而且我還那麼的盡心盡力?他給我的第一感覺雖然不怎麼樣,可是接觸時間長了還真就感覺是個很不錯的人,雖然有時候油嘴滑舌的可他是個挺正義也挺有責任感的男人,更重要的是他不是那種隻說不做的人,有時候能被他給氣死,可是有時候又被他給笑死……有時候我想要忘掉這一切可是無論如何我都忘不了他,我這是怎麼了?難道……難道……誰能告訴我,我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每每看到他的時候我的心裏就會有一種異樣的變化……唉……我要死了,這混蛋你離我遠一點……”
我拿著信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南茜的字裏行間說的不就是自己嗎?我將信重新裝進信封裏然後拿著它緊緊的貼在了胸口,難道這就是愛的初始狀態嗎?可是我為什麼才知道她的這種心裏變化,如果早一點的話我是不是會毫不猶豫的追求她?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有了蘇蕊,她已經離開了,一切的一切都成為了風成為了塵慢慢飄散在天地間,甚至以後我還能不能看到她都是未知數,也許這段奇緣本就應該這樣收場,我想的似乎過多了。
將信慢慢的放到茶幾上我掐滅煙再次閉上眼睛,希望用淡漠和時間慢慢來消除心裏這種交錯,可是我閉上眼睛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南茜信中說的每一句話,她的每一句話就像一把把鋒利的箭慢慢穿透了我的心,讓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這樣待著大約二十分鍾的樣子,我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我趕緊睜開眼睛發現是蘇蕊,她看到我半躺在沙發上頓時滿臉關心的走到我身前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問道:“你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我趕緊坐了起來搖搖頭說道:“也許是累了,有點困便躺到沙發上睡著了,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蘇蕊在我的身旁坐了下來,然後看著我說道:“聽你電話裏的聲音好像不太怎麼高興,所以吃了點東西我說家裏有事便提前趕回來了。”
說到這裏蘇蕊再次緊緊的盯著我問道:“張緒,我已經是你的女朋友了,如果你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說說,我雖然有時候幫不了你的大忙,可是我可以與你一同分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