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勁的搖晃著腦袋,有種肝腸寸斷的感覺,我的胃裏不停的攪動著翻滾著,酒精已經深入我的骨髓,這讓我的雙眼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一切,我隻是感覺一個模糊的身影還有那濃鬱的香水味道。
“你這樣會喝死的?”
我甩開了她的手,搖搖頭,說道:“我寧願這樣死去也不願意看到她和其他男人走到一起的情景。”
“愛得深,死得真!嗬嗬,真沒看出來,你像個女人。”
“像就像吧,無所謂了。”
我再次冷冷的回了一句,女人則深深的喘了口氣,我卻看不清她的麵部表情,不過根據香水的味道判斷她就是酒吧中的那個女人。
“其實我真懶得管你,不過看到你這樣,我的心還是有些不忍……罷了罷了,不管你領不領情都無所謂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家?”
我悵茫的閉上了眼睛,沒有了女人的家還叫家嗎?
“你走吧,我自己能回去。”
說著我便努力的想要站起來,可是我的雙腿已經酥軟的像是橡皮糖一樣剛站起來便又摔倒了……試了幾次我也沒有站起來,索性我便直接仰躺到了地上,然後不住的冷笑著。
女人再次俯下身朝我問道:“你到底走不走?”
“走?……嗬嗬,你走吧不用你管,我自己走……”
“又強又硬……算了,懶得管你……”
女人立起身體便朝著東麵走去,我再次冷笑了一聲,我的世界裏沒有了南茜一切都變得混沌不堪,我就像是一隻無頭蒼蠅深陷在一個罐子裏到處尋找出口卻也總是找不到,因為我被自己封閉在了一個狹小的空間裏失去了自我。
“走吧,所有的人都他媽的走吧,這個世界剩下我一個人不是更好……”
冷笑中我真的感到了那種撕心裂肺般的孤獨和落寞,一想到南茜和布魯斯在一起我的心就像是被穿了無數刀一般不停的滴血……
“什麼他媽的愛情,都去見鬼吧……”
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酒精此刻已經刺激了我的休眠神經讓我不知不覺中竟然睡了過去,我隱隱約約聽到了身邊人的竊竊私語聲。
“媽媽,這個人怎麼躺在地上?”
“別管,他是個酒鬼,小安,你到媽媽這邊來,我們快走……”
“那媽媽,他這樣會死嗎?”
“小孩子,多嘴,讓你快走……快走……我跟你說以後遇到這事我們……”
“哎,老公,你看這人躺在了地上……”
“不是感情受到傷害就是個酒瘋子,老婆這事我們別管,我們走……”
“好吧……”
……
伴隨著路人的閑言碎語我就這樣睡了過去,其實我真的希望這樣睡著一直不醒,因為醒來便會再次陷入到那種糾葛的漩渦中痛苦自己。
不知睡了多久當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我的身上蓋著一床嶄新的被,衣服也被脫了下來,隻穿了個內褲。
這是在哪裏?我有點蒙圈的坐了起來,然後使勁的捶著頭,酒醉後的事情一點也記不起來了,難道我死了?
就在我思緒煩亂的時候門推開了,我看到酒吧的那個女人出現在我的麵前,她的濃妝已經卸掉,穿了一套繡花睡衣,看上去還是很清新柔美的,她的眼神很像蘇蕊,身材也很好。
“那……你的衣服我已經幫你洗幹淨了,換上吧。”
女人將我的衣服扔給我便要轉身離開,我趕緊喊住了她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裏?”
女人瞅了瞅我,回道:“本來我已經打算自己回來了,可是坐上車的那一刻我在想如果你就那樣躺在地上死了怎麼辦?我不是善良,就是一瞬間善念萌生,思索再三,我決定還是將你帶了回來,你不用謝我,我並沒有為你做什麼。”
女人說完轉身離開,我怔了片刻將衣服穿上,來到客廳裏,女人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手機裏播放著某部電視劇,這個房子的麵積大約在九十平左右,收拾的很幹淨,裝修的也很典雅,這和她酒吧裏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朝她說道:“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我想我也該離開了。”
說著我便轉過身要離開,女人喊住了我,她將茶幾山的手機拿了起來遞給我說道:“給你洗衣服的時候把手機放到了茶幾上,早上有好幾個電話找你,不過我都沒接。”
我接過電話再次感謝的朝她說道:“如果有時間我想請你吃飯,算是對你的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