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沒有馬上回應我,而是想了很久才睜開眼睛朝我反問道:“你覺得呢?”
這首歌曲無論是曲風還是歌詞都充滿了意境,從我個人角度看應該可以走紅,隻不過娛樂圈的事情很是奇怪,你無法琢磨,也許隻有觀眾聽了之後才會有結果。
我將吉他交給孟凡,說道:“我覺得隻要正常這首歌肯定會火起來,就看咱們的命運如何了。”
孟凡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我,過了一會兒他意味深長的說道:“其實走不走紅無所謂,隻要咱們在一起享受音樂和歌曲帶來的愉悅就足夠了,我現在也沒有了以前的想法,那時總是想著走紅,經曆的事情多了,我的這種心態也慢慢的在改變,一切順其自然吧。”
孟凡的這種變化似乎也正契合了人生的某種定律,小時候你的夢想很大,長大了以後便會變得現實,經曆了一些事情之後你更會覺得夢想有時候是遙不可及的,所以還是現實一些為好。
不過我們現在有個優勢那就是吳迪可以為我們創造條件,至於能不能達到預期的目標一切還得順其自然。
……
次日是周六我們在一起合練了一上午,大家對音樂都有一種領悟情結,所以合練了幾次便很順利了,張萌萌對音律的把握也讓我看到了我們身上的音樂細胞的基因強大,這一點似乎遺傳了張誌遠,小時候我記得張誌遠還玩過吉他,那個年代他已經算是比較時髦和走在潮流前端的人了。
下午我去了監獄,這段時間我想了很久還是去告訴南洪民一聲,畢竟那時他對我是很滿意的,隻是沒有達到預期我充滿了悔恨。
坐下來拿起話筒的那一刻南洪民似乎覺察到了我的神色變化,他朝我問道:“小茜應該是沒跟你回來吧?”
我點點頭,然後有些失落的朝他說道:“南叔叔,我和南茜結束了,今天過來看您就是想告訴您這件事情,還是那句話我沒有照顧好南茜,這是我應得的結果,我不怨她,怪隻能怪我自己了。”
南洪民的神色慢慢的變化著,他似乎正在思量著這件事情,過了一會兒他朝我問道:“小茜沒有恢複記憶?”
我搖搖頭,說道:“她現在還處於失憶狀態,洪玉阿姨用脅迫的方式讓她和布魯斯走到一起,我很理解南茜的抉擇,她為了阿姨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很正常。”
“脅迫?”南洪民皺了皺眉有些不解的朝我問道:“你是說你洪玉阿姨脅迫了小茜?”
我點點頭,然後歎了口氣說道:“阿姨身患重病的事情到最後才告訴南茜,南茜為了阿姨……所以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洪玉得了重病?”
南洪民的神色突然變得有些焦急,旋即他朝我問道:“你知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從南洪民的神色中我能夠看出來他對洪玉還是充滿了關心,南茜說以前她父母的關係很好,這似乎也印證了這一點。
我支支吾吾的說道:“聽說阿姨走了……”
“走了?”
南洪民差點摔到了地上,還是身後的獄警趕緊扶住了他,南洪民使勁的鎮靜著恍惚的神情然後搖搖頭朝獄警擺了擺手,這一刻我看到南洪民的臉色有些蒼白,緩了一會兒之後他朝我問道:“你的消息準確嗎?”
我不是十分肯定的朝他回道:“我也是聽米莉說的,我沒有聯係南茜,她也沒有聯係上南茜。”
聽了我的話南洪民皺了皺眉,這一刻我看到他的神色有些恢複,他重重的喘了口氣朝我說道:“你洪玉阿姨的身體雖然不算很好,但是也沒有什麼大病,怎麼會突然得了重病呢?”
南洪民說到這裏再次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其實我也沒有見過洪玉,我也不知道她得的到底是什麼病,一切都是聽說的,但是從米莉的口中說出來這還能有假嗎?
沒等我言語南洪民再次朝我說道:“我覺得這事有些可疑,你洪玉阿姨是不同意小茜和你在一起的,為此我們還各持己見出現了爭執,後來在小茜的堅持下她算是勉強同意了,這次小茜出了這樣的事故之後我覺得她是想讓你徹底死心,不過這也是我的猜測而已,具體情況也許隻有小茜最清楚。”
……
當我站在監獄門口的時候南洪民的話依然在我的耳畔回蕩,難道這一切都是洪玉為了讓我死心而放出的煙幕彈?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還真就是費勁了心機。
想到這裏我禁不住笑了起來,洪玉用重病的方式脅迫南茜,但是洪玉走了的消息又會是什麼呢?難道……?
想到這裏我搖了搖頭,其實現在去想這些已經沒有什麼現實意義了,畢竟南茜為了洪玉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我現在已經有些淡化了這種痛苦,我不想永遠活在痛苦的深淵中,所以我索性不去想這些事情,真的如南洪民懷疑的那樣的話那麼也隻能是等著奇跡的出現,那就是南茜恢複了記憶,前提是她和布魯斯沒有結婚……但是這種概率實在是小的可憐,甚至是可以忽略不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