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訥地點了點頭,這三人早就已經被靳風的這一手給震住了,這其中以炎烈的震驚最為明顯,作為一個修士他自問也還能夠在凡紙之上構建出這樣的一個防護罩,但那些個構建出來的東西都得是他事先將自己的靈力輸入到紙張之中,而後以此為媒介進行使用。
但在靳風剛才的手法之中,炎烈可以肯定,剛才靳風絕對沒有動用一絲靈力,從頭到尾都隻是他自身憑借著自己的意境在進行比劃,僅僅憑借著一支凡俗的筆便將自己所能夠掌握的規則盡數融入到字裏行間之中,讓原本很平凡的事物變得不凡,甚至那一瞬間萌發出來的光罩在炎烈感受中都足以抵抗融合期修士的全力一擊。
這是一件何等恐怖的事情,甚至炎烈自問,這樣的手段就算是院長俗稷道人也不曾擁有。
“呼……”三人近乎同時吐氣,將內心的震撼壓下,而後一個個瞄著手中的紙筆,雙眼冒光。
“炎烈,你跟我來,你和她們兩個小家夥兒不一樣,對於你來說這些東西已經不適合你,你本意便是擅長劍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就從我的劍意之中去揣摩你的劍道吧。”
靳風喚住了也要和二女一同練習寫字的炎烈,而後將其帶到一旁,在一張嶄新的石桌之上將白紙鋪下,而後手握毛筆,開始寫字。
就在靳風握筆的那一瞬間,炎烈忽然覺得自己的師尊變了,變成了一柄冠絕天下的寶劍,那自瞬間散露而出的劍意帶著無窮盡的霸道之色向四周擴散開來。
一勾一劃,一撇一捺,幾乎在靳風的每一個動作之中都有著寓意不同的劍意內涵其中,那犀利的劍意散露在紙張的每一個角落。
在某一瞬間,炎烈甚至覺得靳風手中握著的不是一杆毛筆,而是一柄絕世寶劍,揮舞間便能夠橫斷萬古。
在靳風收筆的時候,一個大寫的“劍”字落在白紙之上,犀利的劍意瞬間從紙張之上透射而出,帶著無盡的犀利之意。
這是靳風劍法的精髓,也是當日他在劍峰之上所悟得的所有劍意的總和,今日他準備將這張白紙交給炎烈,同樣是打算讓這一位弟子能夠在攻伐之道上越走越遠。
“炎烈,你的道基已經打下,即便是為師也無法更改,所以你也就隻能在你原有的道路上走下去,而為師所能夠做的,就隻是幫你將這條路闊的更寬而已。這是你自己的道,當你道心澄明的那一刻,便已經意味著你要在這條道路上走下去。今天,我將自己所悟得的劍道真意盡數傳授於你,你能夠悟得多少,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靳風低沉的聲音在炎烈耳邊響起,就如同是悶雷陣陣一般敲擊心靈,讓其不由得心神顫抖。
雙手略微發顫地接過靳風手中的白紙,炎烈眼角邊上有著兩行熱淚流出。
“徒兒,謝過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