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風自然是知道劍瘋子的擔心,不過這種擔心在靳風看來卻是沒有絲毫必要的,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靳風在不斷地加深對天地大道的感悟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對於別人的感覺也變得靈敏了不少,雖然僅僅隻是和玄龜有著今天的一麵之緣,但也僅是從這一麵之中,靳風便能夠感受到對方心靈深處的那股赤子童心,雖然在平時玄龜表露出來的是極為好戰或者是極為強勢的態度,但這種態度也未嚐不是一種掩飾,掩飾其內心的真正想法,不讓外人探知。
“劍哥多慮了,你覺得這小家夥兒是和十萬山脈一夥的嗎?”靳風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劍瘋子的話,而是出聲反問道。
聽到靳風的問話,劍瘋子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搖頭,他是從上麵的宗門之中下來的,自然知道這所謂的玄武一脈到底有多麼強大,而此刻這一隻玄龜基本上就能夠算得上是玄武一脈的天縱之資了,這種資質的弟子可不是一個十萬山脈有資格培養出來的,就算是妖族所謂的聖地聖妖宮之中,類似玄龜一般的弟子那也都是天才一般的存在。
“不是十萬山脈的,以十萬山脈的力量根本就沒有可能能夠培育出這樣的弟子。但是這小家夥兒既然是玄武一脈的族人,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看其模樣應該對東土這個地界一點也都不知道,難道說這是一個新生代的玄武後裔?”劍瘋子有些疑惑地自語道。
神獸的壽命是十分長久的,而在這漫長的生命長河之中,閑來無事之下也總會有著那麼一兩天心血來潮,想要找些事情做,而選擇孕育出後代,而這些後代的分布可能是因為這些玄武一脈族人的風流而分布在星海的各個角落之中,這一點是沒有人能夠說清楚的。
而在東土之中隱藏著一個一隻處於沉眠之中的玄武新生代,而後在此刻蘇醒似乎也不是可能的事情,隻是若是按著這樣的猜測來看的話,那又與玄龜剛才所說的話有些衝突了。
看著劍瘋子那一臉糾結的神情,靳風也是不禁覺得有些搞笑,對著劍瘋子打趣道:“劍哥,既然你對於這些事情有些疑惑,那直接出聲問他不就行了嗎?哪裏又還需要我們哥倆個在這裏瞎猜忌。”
說完,還不等劍瘋子恢複,靳風便對著身後的玄龜問道:“小家夥兒既然你都已經答應了要和我們做一天的朋友,那你現在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裏?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聽到靳風這三連式的問句,玄龜的雙目之中陡然射出戒備的光芒,雖然他隻是一個有著赤子之心的孩童,不過對於人性的險惡在血脈傳承之中多少也還是有著一些,所以此刻的玄龜才能夠對靳風保持一絲戒備,而後出聲問道:“你問這些問題幹什麼?我……我為什麼要回答你,我拒絕回答,對,就是拒絕回答。”
“小家夥兒,可是我們不是朋友嗎?既然是作為朋友,那就應該真心相待才是,而且你應該能夠感受到我沒有惡意,否則的話,你也不會跟著我走這麼遠的路了。”雖然被對方拒絕,不過靳風可是並不死心,已經打定注意要從玄龜的嘴中問出些什麼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