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瘋子的話明顯是超出了對方的意料,所以幾乎也就是在聽到這番話的時候,那位說話的紅衫女子倒是顯得有些驚訝,而後一臉疑惑的神情打量對方,似乎是因為對方的所言所語與平常不太一樣。
“我說傻大個,你這劍癡不應該是一個嗜戰如命的典型嗎?以往那次不都是你直接拉著我們想要戰鬥的嗎?怎麼現在反倒是一副超然物外的世外高人的樣子?難不成你這個男人突然之間不行了?”紅衫女子出聲道,話語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男人不能說不行。
若是平時劍瘋子聽到這般挑釁的話語,他肯定已經衝起來和紅衫女子打成一團,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僅僅隻是抬頭,而後無比淡然地看了這位紅衫女子一眼,而後便收回自己的目光,重新歸於平靜。
這樣的一番舉動顯然是超出了紅衫女子的意料,畢竟在她看來就算是此刻的劍瘋子突然暴起和她一陣比拚都不算是什麼出奇的事情,可是這小子今天卻是意外的安靜,甚至渾身上下都沒有絲毫動手的欲望,這可就奇怪了。
仔細地在劍瘋子身上打量,紅衫女子就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
靳風顯得有些詫異,他能夠從這兩人的對話之中聽出一絲熟悉的意味,雖然這名紅衫女子之中挑釁的意味著實不少,但就是在這些挑釁的意味之外,卻也還有著一種其他的信息在其中,這股情感隱藏得很好,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微妙,可就是如此微妙的氣息,卻是被靳風能夠清晰的捕捉住,那就好像是曾經的嚴雪與自己一般。
恍惚間,靳風似乎知道為什麼劍瘋子會在大半夜的時候拉自己出來了,或許並非是為了能夠在這裏收集情報,而僅僅隻是為了等一個人,一個女人罷了。
明白了這一點,靳風也就幹脆當作啥都沒看見,畢竟這可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若是他再在這其中橫插一腳的話,那他可就顯得有些太看不懂形式了。
靳風一手抓著酒壇,從座位上站起來,剛想要離開這裏,將這個位置讓開,卻是感覺到身上一陣拉扯力湧來,回頭一看卻是能夠看見劍瘋子正將一隻手放在自己的手腕上,讓自己動彈不得,甚至就在這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之中,靳風也都能夠感受到劍瘋子內心的緊張,那平日裏就算是全力揮出上萬次長劍都不會抖動的手臂,居然會在此刻微微地顫抖起來。
這不是因為劍瘋子受到了創傷或者是消耗過大,而僅僅隻是因為他內心實在是太緊張了。
或許就連他自己也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緊張,雖然僅僅隻是和這個紅衣女子有著幾麵之緣,但對方的身影卻好像是烙鐵一般烙印在他的腦海之中,妙曼的身影揮之不去,讓人不禁有些著迷。
也正如靳風所說的那般,他之所以會選擇來到這個酒坊之中喝酒,除了有小小的一部分是為了幫助自己一行人收集可用的信息之外,其中更多的還是來見這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