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心魔從夫綸的身體之中退了出來,而後直接轉身沒入靳風體內。
感知到心魔的回歸,靳風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大小姐放心吧,小公子已經無礙,此間事了我也該離去了。”
他之所以留在這裏,更多的是為了報答夫綸的恩情,他本就是一個不願意欠人情的人,此刻有機會將這所有的東西都還清,而後在找個借口離開,對他來說本就是一個極好的事情。
數分鍾之後,夫綸漸漸醒來,靳風單手滑動,四周偶昏暗的空間退去,轉而是出現在四周無比空曠的地塊之中,這裏應該是神會的邊緣地帶。
剛才的那個空間隻是一個暫時營造出來的不穩定小空間,雖然也有著容納人的作用,但是空間本身並不穩定,像靳風這樣的人若是真想要破壞空間的話,那也就是抬手即可的事情。
懷中的夫綸已經逐漸醒來,張大的眼珠滿是迷茫地打量四周,夫雅則是看著靳風離開的背影,不知怎的,心中竟是不由得升起一陣不舍之意,那是對靳風離開的不舍。
“公子,剛才聽公子所說的話,也算是有大抱負的人,難道公子心中的一腔抱負不想施展出來嗎?難道說公子真的就不想讓自己能夠有著一個平台得以大展身手嗎?雖然我不知道公子因為何而被追殺,但是我父親乃是當朝宰相夫源,乃是一個有大抱負的人,如果公子真的願意的話,小女子願意替公子引薦。”夫雅說道。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這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情不自禁,是真正的當一個人的感情到了一定的地步之後說出來的。
正在前行的靳風身子一頓,顯然是沒有想到這樣的一番話居然會從夫雅的口中說出來。
隨即在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他這個樣子可是不能夠入朝,一來他本就是一個不喜歡受拘束的人,如果貿然進入西土帝國的管理體製之中的話,那會有著諸多不便。
而且他來這裏,說白了那就是為了搞破壞的,他不想利用夫雅的善心來達成自己的想要達到的目的,這會讓他有著一種自慚的心理在其中。
“謝過大小姐了,不過這件事還是算了吧。我這個人閑雲野鶴慣了,不喜歡受人管束,如果真是有機會的話,想來我們在帝都還能夠見麵的。”靳風拒絕這個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無奈的搖頭苦歎。
“既是如此的話,那就請公子將這枚玉佩帶在身上吧,但凡是公子進入到帝都之中,持這枚玉佩都可以在夫府之中來見我。”見靳風確實無意留下,夫雅也不好挽留,隻是從腰間取下一枚玉佩交與靳風。
這枚玉佩,靳風倒是沒有拒絕,伸手將其接了過來,而後向幾人辭別,踏步而去。
夫綸看著靳風離開的背影,眼中露出一絲不舍之色,低聲自語道:“你說我們還能夠遇見這位大哥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