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風說話向來是無比直接,直接直入主題,完全就沒有一份想要拖遝的想法在其中。
畢竟這一次自己的談判對象可是一個智者,和一個智者繞圈子,那完全就是沒有絲毫必要的,甚至靳風還怕在三兩句的交談之中反倒是將自己給繞進去,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好了。
靳風如此直接的話語倒是讓夫源不由得一愣,而後隨即苦笑起來,看著靳風道:“閣下說話還真是直接。不過夫某也並非是不認賬的人,我隻是想知道閣下為什麼非要將目光放在我身上,在這個世界上的智者應該有很多,可是這並不是閣下選擇我的理由吧?難道說是因為我現在的這個身份?還是說閣下所看中的完全就是我此刻的這個身份,想要利用我這個身份來牽製西土?”
說這話的時候,夫源的聲音雖然平靜,但是其中卻是內涵著不少唇槍舌劍的意味,他在向靳風質問,想要從對方的口中得出一個所以然出來,想要知道這所謂的事情和隱情究竟是什麼。
“夫大人想要知道這個事情?”
“這是自然,我不想不明不白的搭上我的一生,雖然在我看來,我的人生基本上也都已經毀了,追隨了一生的人,到最後居然是這樣的一個結局,讓閣下看笑話了。”夫源歎氣,這樣的一番話又不由得讓他想起了自己和帝王之間的關係,在那種關係之中滿滿的皆是無奈之色,那是一種讓人深究的無奈,甚至是讓人不得不感慨。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夫大人你和西土的這位陛下本就不是一路人,你們所處的是兩個階級,而且這還是兩個相互對立的階級,或許在他弱小的時候,有著許多地方需要仰仗大人,對於大人的話聽從的很多,但是隨著權力的不斷增長,個人的心性和對權力欲望的渴求也同樣會得到極大程度的增加。”
“夫大人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說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至於我為什麼會找到夫大人,完全就是處於內心的欣賞之意,在這樣的一個帝國之中,在這樣的一個製度之下,夫大人的心中能夠始終裝著人民,始終有著黎民百姓,這是我所看中的事情,也是我覺得異常難能可貴的事情。”
靳風的話讓夫源陷入了沉默,前一句話算是他對於夫源和帝王關係的看法,雖然很直白,但卻是入木三分,這樣的見解隻能說是很深刻,甚至是達到一種讓人驚駭的地步。
而後一句話便是靳風自己對夫源的欣賞,也是他為什麼會找到夫源的原因所在。
“雖然話是如此,但是我想要知道的是閣下的目的是什麼?如果僅僅隻是欣賞這樣的話語的話,那我覺得閣下也就沒有說出來的必要了,這樣的話語我覺得在我們這裏完全就沒有絲毫的意義不是嗎?”夫源沉思了一會兒之後說道。
“我懂夫大人的意思,我想要借用夫大人你的力量,向借用你的智慧,整個西土乃至於東土對於曠闊的星海來說也都隻是一隅之地而已,這個地方太小,不能夠因為這麼一個小地方而拘束了個人的發展,以夫大人的修為才智在我看來應該前往更為廣闊的天空,得到更高的舞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