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雖然顯得有些張揚,但也是在一定程度上突出了帝王的自信,這是對於自己實力的自信,或者說是在麵對十大家族之時的自信。
從自家老祖宗的話語之中他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也正是這樣的一絲信息,給了他一個信號,讓他變得無畏。
一個嬰兒在初時或許會因為家中的獵犬異常凶猛而顯得有些膽怯,但是這種膽怯也隻是暫時,因為狗始終都是狗,那是自己家的狗,一旦硬氣起來對方也是無可奈何。
正所謂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真的當兩者處在極度對峙的情況下,就算是獵犬在凶猛,也絕不可能跳起來咬自己的主人,最多不過是叫上兩聲,然後灰溜溜的走了罷了。
這一點帝王知道,而從對方的神情之中靳風多少也能夠看出來一點,也正是因為他能夠將這些東西都看出來,所以對於這位帝王的態度,他更是覺得這其中有著三兩分的玩味效果,心中仔細思量一番,而後向其告退,從整個王宮之中離去。
這對於靳風來說還真是一個比較奇異的事情,他本是從東土蜀山而來,為的是在西土之中搞破壞,讓進攻西土的事情泡湯,但是誰又能想到這些東西到最後居然是他變成了西土的宰相,而且還是一個要幫助帝王完成統一大業的存在。
看著靳風遠去的身影,帝王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而後轉變為一陣陰沉之色,哼道:“好一個學生,居然敢在孤的麵前這麼硬氣,看來夫源這小子居然還背著我玩這麼一手。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堅決不讓自己的子嗣進入帝都,看來都是他一早給自己留下的後路,不過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夠被夫源如此看重,真是讓我有些好奇了。”
對於靳風的身份,因為有著夫源的書信作為簡介,所以帝王根本就沒有任何懷疑,在帝王的心中,夫源依舊是那個愚忠的人,吾是君,他是臣,作為臣子就算是心中有再大的不滿也隻能是忍受,當你的君主需要你的時候你依舊得出力,這是帝王的想法,也是其自身心中優越感的來源所在。
群山之間,夫源依舊是滿臉平靜地坐在原地,雙目平和的看向前方,嘴角不由得勾起一絲笑意,手指在杯中的酒水攪動,在他身邊坐著的是他妻子,此刻正一臉平靜地看著夫源,眼中有著一絲疑惑的神情顯露出來。
“老爺,我能看出來你對這位靳公子的感觀不是挺好的嗎?既然是這樣的話又為什麼要送他進入帝都之中,這些年來陛下的所作所為老爺你都是看在眼中的。對於陛下的為人沒有人比老爺你更清楚了,隻是在於你想不想承認而已。”
“我知道,這些事情,我一個婦道人家確實是不該過問,但現在這個事情已經不僅僅和老爺相關,更是和綸兒和雅兒有關,妾身不得不問。”一旁的妻子出聲問道。
這赫然是一個對局勢觀察得異常清晰的人,能夠看見自己所得的利與弊,並且在這個利弊之上做出自己的選擇,用選擇來支撐自己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