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雖然純淨,但是仙與凡之間的界限依舊是屬於一種生命層次的蛻變,如果無法達到這種層次的蛻變的話,不曾真正達到那個地步的話,那你永遠也都無法從這樣的一個境地之中走過來,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三位師兄,你們說的這個事情倒也是這個道理,隻不過在這裏小僧有個疑問,既然你已經邀請了我們兩個過去,那又何不將我們的同伴一道帶上呢?”舍山出聲道,那滿是疑惑的話語之中多少也帶著一絲質問的語氣在其中,他在質問對方的想法,在質問對方為什麼如此的挑揀,甚至是以一種有色的目光來打量在場的眾人。
麵對這樣的問話,那三人直接就愣了,在他們的眼中,真正具有拉攏價值的也不過就隻有舍山罷了,就算是玄逸真人也不過是當日在兩相夾擊的情況下,對方的劍氣純粹,讓這些人覺得這個人的攻擊力倒也不弱,能夠勉強作為一個同行的夥伴出手罷了,至於其他的東西,倒還真是沒有什麼。
連帶上一個玄逸真人都已經是他們在多放思量之後的勉強結果,如果此刻在加上靳風這個“拖油瓶”的話,那整個隊伍的實力無異於就會呈現出直線下降的趨勢。
神情稍微顯得有些尷尬,為首的柳彥琿出聲道:“小師父,這倒不是我們不願意帶你這個朋友,實在是現在的情況特殊,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有人死去是必定的事情,因為整個事情的產出已經完全超出了我們的預料之外,甚至我不少在軍中的前輩也都告訴,在這其中,如果能夠活下命來的話,就已經是莫大的福氣了,現在的我們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裏還能夠有其他的機會去保護其他人?最多也就是可以給一些護身的法器給你朋友,讓他自求多福也就好了。一個渡劫期的存在,在這裏也就隻是一個炮灰罷了。”
這樣的一番話對方並沒有刻意地壓低聲音,而是將整個人的音量都給爆發出來,讓靳風能夠清楚的聽見。
他們希望靳風是一個識趣的人,畢竟也不過隻是一個具有“渡劫期”修為的拖油瓶,並沒有那麼多需要被人看重的資本在其中,如果是在必要的時刻,像靳風這樣的存在也就是首先被他們推出來受死的炮灰罷了。
這句話看似是對舍山說的,但是實際上卻是在告誡靳風,讓他盡早退出,但是在麵對這樣的一番話的時候,靳風臉上的平靜之色已經是達到了無可複加的地步,似乎在這個世界上誰也不知道在靳風的心中到底是想著什麼事情一般,平靜的臉上隱約有著高深莫測的笑容,僅僅隻是顯露出來的笑意便足以讓大多數人感受到一種深深的驚駭感。
這樣的聲音很響,甚至能夠清楚地傳到每一個人的耳中,在成為獵物被追殺的時候,所需要的並不是你跑得能夠有多快,而僅僅隻是需要跑得比你同行的那個人要快也就好了,因為那個人就是你的引子,借助這個引子,你完全可以獲得一定時間的生機,而這個生機也就是你逃出升天的可能性,這一點是無可厚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