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哀嚎遍野。地上再次躺滿了衣衫襤褸的青年,碎冰已鋪滿一地。
許易麵無表情地拍了拍身上的碎冰,緩緩站起,冷眼打量一周,繼續往山上行去。
“嘩!”
許易一走,身後就爆發出驚天大呼,各種驚叫聲,讚美聲,和“不可能”,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山頂雲霧處。
田不鳴發白的眉頭深深皺起,他陰森的盯著閑庭若步般行走的許易,麵部塌陷的皺紋黑中泛出青光,兩額邊處更是顯露出青筋。
相對田不鳴的暗怒而言,慕容博的內心思緒更為複雜。
他此時正深陷震驚之中,灼灼的目光一直落在許易身上,心裏思緒萬千。
這不可能,有如此威力的琴法不說獨一無二,但也罕見至極,他從何得來?他又怎麼可能修習成功?慕容博越想越亂,最後完全沒有頭緒,隻能先擺放一邊,等許易辦完正事再問吧。
其實除了慕容博神不守舍外,還有一人同是如此,就是陳宗主。他現在的震憾絲毫不比慕容博小。
修為到了辟穀,就可以修煉法術。而法術除了尋常的體法外,還有器法,如劍法,琴法等。其中,器法最難獲得,就青雲宗而言,僅有一部琴法,但威力一般,和許易剛才施展出的琴法對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那琴法必是許易自己所得!
“小博,你這徒弟的機緣不淺啊。”陳宗主看向慕容博苦澀笑道,他竟有點羨慕許易了。
慕容博無言,也是苦澀點頭。
山下,許易身後一群觀眾。
在場最驚喜的莫過於慕容雪了。她正滿眼愛慕的看著自己的小男人,那帥氣模樣,讓她深深著迷。
而其他琴峰來助陣的人,除了震驚外,還有揚眉吐氣之感,畢竟許易代表琴峰,他越強大,他們越覺得自豪。
至於四峰的外門第一人,他們此時除了震驚就隻有感慨了。
“白玉,如果你對上他,有勝利的把握嗎?”胡麗柳眉深皺,看向白玉問道。
白玉苦笑,正色搖頭,許易一戰下來,五峰外門第一人之位,非他莫屬。
“這小子,現在還沒展露一半實力呢。”雲龍看著一群觀眾,輕笑搖頭,隨後臉上的輕笑突然改為苦澀,許易的天賦,讓他自慚形愧。
許易不理會身後的眾人,依舊往山上行去,他此次的目標很簡單,不是為了裝逼獲得名譽值,而是為大胖報仇,為自己的兄弟報仇!
此次一行,山路上再沒有了任何阻攔,於是很快,他就來到一間偌大且華麗的府邸前。
此時,府邸大門正站著十人。
許易冷冷掃了眼十人,不理會他們,徑直朝著他們身後的府邸大吼一聲,“田姬你個王八蛋,縮頭烏龜,今天我不把你廢了,就不當你祖宗了!”
“嘩!”
身後圍觀的眾人聽到此句,皆是大嘩不斷。幾乎整個青雲宗的弟子都知道,田姬的爺爺就是田不鳴,而許易此話的意思是把田不鳴也罵在其中。
天空中懸立的田不鳴聽到此話,全部胡子順時吹起,血氣已彌漫整個臉部,青筋爆張。
“砰!”府邸的大門轟然炸開,一個臉含煞氣,憤怒無比的青年跳出,正是田姬。
“龜兒子,終於敢出來了!”許易看清來人,眼神猛的淩厲起來,心中殺意盎然。
“許易,今天你若完整離去,我就不姓田!”田姬咬牙切齒,脖子怒張,但他卻不敢過於靠近許易。他雖然嘴硬,但心裏還是對其忌憚無比,許易剛才的強大,他可是盡收眼底。
“你個兔崽子,你的祖宗我姓許,你敢姓田?”許易雖想將田姬就地斬殺,但青雲宗有規矩,不得殘殺宗門師兄弟,否則逐出宗門。他也不會怒到失去理智,想要將田姬斬殺,隻能用正規手段,而激怒他,是第一步。
“許易,你找死!”田姬怒不可遏,森然喝道。
許易眼中殺意一閃,等的就是此句。
“好,既然你想讓我死,那我給你一次機會。”許易手中一翻,一張書紙出現,徑直扔向田姬,冷笑嘲諷一聲,“這是生死狀。田姬你不是要讓我死嗎?我就問你敢不敢簽!”
田姬聽後一怔,拿過那張書紙遲遲沒有說話。
說真的,他怕了。
“哼,別說你祖宗我以大欺小。我一挑十一,就你們十一個,我一並接下了。你敢嗎?”許易生怕田姬臉皮厚,死也不接受自己的生死決鬥,最後更是拋出誘餌,指著田姬大喝一聲,冷諷道:“就問你敢與不敢?”
田姬聽後再次一怔。許易是說自己十一人和他生死決鬥?
“好!我接下了。”田姬將腦海的驚喜一揮,裝作怒氣一喝。簽好生死狀扔回許易後,迅速給十人一個眼色,將許易圍住。
“許易師兄要挑戰十一人!?還是生死決鬥?”一些人聽清楚後皆是大驚。
“....”各種不可思議的聲音響起。
“草,他能再無恥一點嗎?決鬥前也不給許易師兄歇息?他這是趁人之危!”一恐龍妹子指著田姬大吼,而她的吼聲也引來很多人注意,於是眾人紛紛加入指責田姬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