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你還不知悔改麼?”
八卦圖中,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男子嗓音。
伴隨著這番話語的傳出,天上那數十把金色長劍陡然飛射而下,頃刻間連成一個劍氣牢籠,將裴元山困在其中,並狠狠的釘在堅硬的岩壁上。
一股精純的道家真氣從金色長劍彌漫而出,化作一輪輪皓月般的光輝,強大的力量鎮壓著在不斷掙紮的裴元山。
這股真氣能夠灼燒惡鬼之軀,裴元山每掙紮一下,身上便會響起連串的“呲呲”聲,體表瞬間便被真氣燒焦。
“啊……我要殺了你們!”
裴元山殺豬般的慘叫,張牙舞爪就要殺來,卻被金皇劍陣困住,每掙紮一下,痛苦增添三分,氣息逐漸低迷。
“惡鬼,你還不伏法麼?”
八卦之內,中氣十足的男子嗓音再度響起,下一刻,一個巨大的金色葫蘆從天而落,其上站著數名身披道袍的道士。
眾人望去,隻見一名中年道士凝立於中央,雙手掐訣,滿臉的鄭重之色。
在其周圍,數名年輕道士手持長劍警惕的盯著周圍,看模樣是在給那名中年道士護法。
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一名年輕的道士,蘇幕然眼神一滯。
對方呆頭呆腦,一臉警惕的手持長劍給中年道士護法,一雙小眼睛中盡力睜到最大,給人一股滑稽之感。
不過,讓蘇幕然關注的並非小道士的認真,而是他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股隱晦的強大血脈。
身具血脈之人,對於其他身懷血脈之力的人感應強烈,就仿佛兩塊磁鐵,不吸合便是排斥。
總之,感應長存。
而小道士似乎並沒有感應到蘇幕然的血脈氣息,依舊一臉認真的給中年道士護法,神色專一,令人敬佩。
這一幕,看的蘇幕然一愣。
莫非,這小道士不知道自己身懷血脈?
亦或者,是因為此人還沒覺醒血脈之力,故而感應不出“同類”的氣息?
就在蘇幕然沉吟之際,巨大的金色葫蘆載著幾名道士懸浮在距地麵三丈之地,俯瞰著被金皇劍陣困在岩壁上的裴元山。
隨著裴元山的不斷掙紮,其堅不可摧的體表不斷被金色劍陣蠶食,一身氣息逐漸下降至周天境巔峰,再也沒有了往昔的強大。
隨著裴元山氣息的低迷,周圍原本處於觀望狀態的惡鬼立刻一驚,紛紛四散逃開。
“不能讓他們走!”
蘇幕然揮舞著靈劍,一個縱身躍出數丈遠,將近兩千斤的力道透過劍鋒爆發,“撕拉”一聲將一頭二階惡鬼攔腰斬斷。
“諸位,貧道牽製這尊半步鬼王,還望你們能夠幫忙清繳其餘惡鬼。”
施法的中年道士沉聲說道,使得歐陽天煞和李統領相視一眼,隨即一躍而出,圍住那名堪比周天境巔峰的高階鬼將。
雖說方才兩人被裴元山所傷,但經過這段時間的喘息,也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聯手之下,狠狠地壓製住那頭高階鬼將。
至於蘇幕然等人,則是聯手出擊,殺入四散逃開的惡鬼陣營中,一時間嘶鳴聲不絕於耳,不少二階惡鬼全被攔腰劈斷,摔倒在地不斷掙紮。
“玄易留下替我護法,其餘之人斬殺惡鬼,不得有誤!”
中年道士沉著的吩咐,除了那名擁有血脈之力的年輕道士留下之外,其餘道士立刻點了點頭,手持金色長劍殺入惡鬼陣營中。
伏鬼道的高手所持金色靈劍如有神力,在劈出的瞬間,有淡淡的金色元氣噴湧,摧枯拉朽般撕裂惡鬼堅硬的體表。
轉眼間,成片惡鬼倒地,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氣焰。
“不愧是伏鬼道的高手,就連靈器也是特製的,其內似乎煉入至剛至陽之物,斬殺惡鬼猶如碾壓螻蟻,著實可怕。”
蘇幕然一劍劈開一頭二階惡鬼,瞥了眼伏鬼道之人所持的靈劍,心中暗暗稱奇。
“幕然,小心!”
耳邊響起歐陽青焦急的提醒,令蘇幕然一個激靈倒退一步,躲開兩隻二階惡鬼的利爪,隨後手腕陡轉,靈劍挑開兩名惡鬼的爪子,退到了遠處。
二階惡鬼的實力有強有弱,弱的擁有兩千斤的力道,憑蘇幕然的實力完全可以硬撼。
而稍強一些的,足以碾壓開辟出三四條氣脈之人,故而對付惡鬼之時,務必當心,否則極有可能陰溝翻船。
不過,有歐陽青和小七、以及藥閣的幾名周天境守衛在,即便是三階惡鬼也未必能殺死蘇幕然。
加上有伏鬼道的高手助陣,惡鬼越殺越少,就連裴元山的黑衣人部下,也被眾人趁亂斬殺了大半。
“啊……”
岩壁上,裴元山被中年道士困住,不斷哀嚎,但隨著金皇劍陣的不斷壓縮,其體表迅速布滿細密的裂紋,眼看著就要四分五裂。
可就在這時,那頭高階鬼將眼中陡然閃過一抹幽寒的殺念,竟主動挨了李統領的一刀,被砍斷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