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靈粹寶地。”蘇幕然白了歐陽青一眼，深邃的目光隨即掃過周圍茂密的灌木叢，道：“這片古林方圓不過數十裏，但其中遍地是迷，恐怕不隻是普通的秘境那麼簡單。”
“還有更深層的意義？”
歐陽青一愣。
進入靈粹寶地前，聖主戴青卿曽言，這是一個上古遺存下的秘境，其中的古木皆擁有奪天地造化的不滅之術，即便被人劈斷，過不久也能重新生長出來。
起初，他隻當這是一個較為特殊的秘境罷了，但此時聽聞蘇幕然的話語後，他仔細的觀察周圍，果然發現虛空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陌生氣息。
這是一種他從未聞過的味道，它一直在變化，捉摸不透。
“這是什麼味？”
歐陽青忍不住撓了撓頭，不解的看向蘇幕然。
後者沉默了片刻，道：“我想，這就是我們要尋找的東西吧！”
“什麼，這就是靈粹？”
歐陽青感到很不真實，詫異的環顧一周，猛地吸了幾口氣，但卻辨別不出什麼，隻得搖了搖頭，道：“可是，我感覺不到任何靈粹的氣息，難不成，這和我沒有誕生靈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蘇幕然點了點頭，道：“何止千絲萬縷，事實上，想要感應出靈粹的真實氣息，必須在體內衍生出靈意，否則任憑你感官再怎麼敏銳，都毫無辦法。”
“這麼說來，沒有靈意的人，進入此地隻能算徒勞無功？”歐陽青有些無奈的聳聳了肩，隨即仿佛想明白了什麼，驚訝的看向蘇幕然，“這麼說來，你能感應到靈粹的所在？”
“可以這麼說。”
“你！”歐陽青隻覺得胸口極悶，“那你為何還帶著我在這片林子裏瞎逛？”
“因為我在收集靈粹。”
此番話，蘇幕然說得極為淡定。
“噗……”
歐陽青這回是真的忍不住，先是噴了一口唾沫，再是嘴角溢出了鮮血。
看了他一眼，蘇幕然的目光中竟是鄙夷之色，道：“你為何咬破嘴皮？”
“我……”
歐陽青想要爆發，但總覺得太過憋屈，怒氣根本無法宣泄，最終隻得無語的看著蘇幕然，道：“既然你說你在收集靈粹，不如給我看看它們長什麼樣。”
“這倒是沒問題。”
蘇幕然很幹脆的點了點頭，掌心一翻，其中便有一道淡青色的虛影不斷遊動，仔細一瞧，便會發現對方與普通的金魚有幾分相似。
一股淡淡的靈意，自金魚虛影彌漫而出，歐陽青隻是嗅上一口，便感到渾身舒坦，忍不住低聲呻吟，引來蘇幕然鄙夷的目光。
歐陽青無視蘇幕然的白眼，雙手互搓，奸笑道：“嘿嘿，反正以你的實力，也不缺靈粹，不如將這個送給我了。”
“好。”
出乎歐陽青意料的是，蘇幕然竟十分幹脆的放手，任憑這道靈粹在周圍虛空中遊動。
歐陽青眼前一亮，身軀仿佛狂牛怒奔，頃刻間來到金魚狀靈粹前，一手抓了過去。
可就在他的手觸碰到靈粹的瞬間，後者猛地掙紮了幾下，竟化作點點熒光消散。
“這……這是怎麼回事？”
歐陽青瞪大眼睛，仿佛掉了幾千萬靈藥一般心痛無比。
“那是因為，它是靈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