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久病丈夫感到一股暖流從手腕上注入,那暖流像溫泉樣的,慢慢地流淌。流到哪裏,哪裏就暖洋洋的舒服。那是久違的,闊別多年溫暖啊。
這幾年,他再沒有感到過暖意,想要溫暖,隻能回憶當年在大日頭下,揮汗如雨搬運。隻是,當時刻骨銘心,喘氣如狗的酷熱,病中回憶起來卻那麼遙遠,那麼不真實,因為好幾年,他的感覺隻有冷,沒有熱。
直到今天,才再次感受溫暖,久病丈夫緩緩溢出淚水。
“當家的,你怎麼了?”
“老哥,你怎麼樣,怎麼了?”
“大叔,你怎麼樣,說句話呀?”
久病丈夫舍不得睜眼,沉浸在這溫暖中不可自拔,喃喃地道:“好舒服,好舒服!好暖和,好暖和啊!”
“這是有效?”
“真有效果?”
“當家的,真沒問題?”
吳成風一邊緩緩輸入真氣,一邊朝漂亮女大學生,幾個熱心人點頭。這都是好心人,值得鼓勵,吳成風當然不會與他們生氣。幾人目光閃閃,不知如何應對。
吳成風閉目,繼續緩緩注入真氣。這位老哥病得太久,身體機能虧空壞死,氣行散亂細微,必須注入一股真氣,才能讓他的正氣起來。否則,什麼藥石都是無用,因為邪氣太盛,正氣已經零碎瓦解。
半響,吳成風收手,向久病丈夫微微笑道:“老哥,如何?”
久病丈夫難以置信,先是伸出雙手,左看右看。雖然還是骨瘦如柴,但他現在感覺到手上血肉的溫暖,而不是以前那樣,好像根本不是自己的手,而是提著別人的鬼爪。他又站起來,搖晃著左右走了兩步,蹦了兩蹦。
他搖搖晃晃,妻子擔心地在一邊虛攙著。可他的眼神無比堅定,爆發出無窮的希望,堅決地製止了妻子地攙扶,自己完成了動作,越來越有精神,越來越有力量,越來越穩當。
“撲通!”久病丈夫跪倒在地,號啕大哭道:“神醫啊,謝謝您,謝謝您啦!”
妻子不知就裏,但知道丈夫被這小兄弟一摸,完全不一樣了。這些年,他哪這麼暖過,哪這麼有力過?此時,哪裏還不知道是小兄弟大人大量,救了他的老公?
“謝謝神醫,我一個農村婦女,什麼也不懂,得罪了神醫,給神醫磕頭了,給神醫磕頭了!”妻子跪在丈夫旁邊,大聲磕著頭,眼睛裏卻是喜悅的淚水。
吳成風趕緊上前,一個一個扶起,安慰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你們不必謝我,因為早前,我家跟你們一樣一樣的,我爸爸也是躺在床上多年,家裏窮得連塊隔板都沒有。要不是幸運,要不是好心人栽培了我,我家也是家破人亡。我幫幫你們,隻是舉手之勞,也是我應該盡的義務。”
“在我的眼前,我不忍看到別人不幸。隻要願意相信我,我就把我的幸運,傳遞給他!”吳成風真心地道。
漂亮女大學生與幾個好心人麵麵相覷,一車廂乘客議論紛紛,難道這小夥子真是神醫?或者這對夫妻也是托?可要是托的話,這對夫妻的演技未免太厲害了,完全看不出一點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