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成風看了眼鄭浪,笑了笑:“去船頭走走說說話”
這船艙內太過安靜,即使吳成風壓低了聲音說話,依舊聲音不小,所以他對鄭浪這般輕聲說道,鄭浪也是點了點頭:“行。”
說著便起了身,和吳成風兩人向著船頭走去。飛船的最前方船頭是完全透明的,能夠看見外麵清冽的河水,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魚類在感受到了船身飛快行進速度而導致的波動之時,向旁邊躲避開來。
吳成風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身旁的鄭浪,開口笑道:“鄭浪”
鄭浪點了點頭:“吳道長,我們都聽城主提起過你,他說你是很有天賦的煉丹師,之前小成他們幾個就是服下了你煉製的大還丹之後,突破了煉氣期成為了校尉。”
聽到鄭浪這般說,吳成風也是淡淡笑了笑:“是你們城主謬讚了,你呢,是怎麼成為校尉的”
鄭浪淡淡笑了笑:“那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我修煉天賦很一般,原本以為這一輩子也就在煉氣期了,沒想到不知不覺就突破了煉氣期,一直修煉到現在的地步。”
十幾年,鄭浪已經是大於城十幾年的老兵了,吳成風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複雜:“這次即將要麵對雲中教,你們怕嗎”
鄭浪一臉無奈:“吳道長你怎麼問我這個問題啊。”
吳成風笑了笑:“你就當是朋友之間的談話就好了。”
鄭浪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不害怕,當然是假的,那些雲中教的家夥根本就不是人,我聽說他們把人抓去,生生吃掉血肉,哎,這一次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能夠在這場戰爭中活下來了。”
聽到鄭浪這般說,吳成風的臉色有些複雜,良久方才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過,但是關於他們的傳說確實是真的,那些家夥,似乎有什麼奇怪的功法,吸食掉修士們的血肉之後能夠提升自己的修為。”
鄭浪又是歎了一口氣:“以前,我們大於城其實很太平的,我們這些士兵會麵臨的最大的挑戰也就是偶爾去城外雲起山脈之中,獵捕一些妖獸,不過和雲中教的教徒們比起來,那些妖獸可就一下子變得可愛起來了。”
鄭浪說話之間雖然語氣有些落寞,但是卻實在幽默,吳成風不由笑了起來:“你可別有太大的思想包袱,那些雲中教的家夥再怎麼惡毒,終究也是人,兩隻手兩隻腳,一張嘴巴。”
鄭浪點了點頭:“吳道長說的不錯,再說,就算害怕又能怎麼樣,城主大人為了大於城操碎了心,我們這些軍人,身後可是整個大於城,我們絕對不能倒下,因為大於城裏還有我們的親人,愛人,為了他們,這場戰爭也隻能勝利,不能失敗。”
說到這裏,鄭浪的眼裏閃過了一絲不一樣的光芒,吳成風點了點頭:“說的不錯。”
鄭浪頓了頓又道:“你別看現在船艙裏大家都很安靜,其實很多人心裏都是緊張的,人嘛,誰不怕死,但是既然參軍,早就已經
做好了心裏準備,隻要能夠打勝仗,隻要親人們在大於城裏能夠安安全全的,就算我們這條賤命不要了又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