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雜草叢生的山溝裏,樹林觥籌交錯,樹葉犬牙交錯的擋住了一大部分陽光,陽光稀稀疏疏的照射到布滿雜草的地麵上,偶爾還傳來一陣鳥兒的叫聲,還有好多種不知名的花兒盛開在山崖上,閉著眼聞著這清新的空氣,就會令人一片心曠神怡,如果此時有人能看到這個景象,肯定會驚歎大自然的神奇和它的鬼斧神工,可是此情此景,卻不是欣賞風景的好時機。
杜月月迷迷糊糊的從昏睡中醒了過來,支起身揉了揉眼睛,忽然感覺到胸口一悶,小手撫了一下胸口,感覺到有點隱隱發痛,但是過一會兒,就感覺好多了,下一秒杜月月才想起廖鋒還在身下呢,於是趕緊把廖鋒給扶了起來,隻見廖鋒緊緊閉著雙眼,嘴唇由於長時間沒有進水,顯得有點幹裂,全身的衣服破破爛爛的,隱約能透過衣服看見廖鋒一身觸目驚心的傷口,胸前還染著一大片血跡,杜月月一見廖鋒這個樣子,才慢慢的想起了之前廖鋒為了保護自己,反而把自己搞得遍體鱗傷的情景,輕輕撫摩著廖鋒的傷口,再看看此時廖鋒一副生死未卜的慘狀,忍不住悲從中來,伏在廖鋒的胸口痛哭起來。
杜月月搖搖晃晃的站起身體,深深的望著廖鋒,俏臉漸漸的變得堅定起來,她脫下自己的外套,隻著一身露肩吊帶小衣,將衣服撕成一條條的布狀,畢竟是女孩子,沒有男孩身體素質好,沒過一會兒,杜月月開始氣喘籲籲起來,時不時的擦一下臉上的汗,偶爾有幾隻小兔子經過她的身邊,也沒有察覺,半晌,杜月月望著眼前的成果,滿足的笑了起來,然後俏臉轉到廖鋒的上身,雙眼開始迷離,輕撫著廖鋒如刀削般的臉龐,嘴裏不住喃喃道:“廖鋒,不論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要讓你活過來!”
杜月月開始動手將廖鋒的上衣脫了下來,廖鋒那滿目瘡痍的傷口一下就展現在她的麵前,杜月月吃驚的捂著嘴,輕輕的哭了起來,“我何德何能,竟然有這樣一個男孩子如此對我,廖鋒,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放棄的!”
杜月月拿著一個布條,蹲下身體正想包紮傷口,突然想起這樣恐怕會感染傷口,還是用清水洗洗比較好,於是杜月月開始四處張望,目光不住的搜尋哪裏有水源,雙耳此時也豎的老高,忽然聽到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水滴的嘀嗒聲,杜月月臉色一喜,站起身朝聲源處跑去,這山溝已經很久都沒人來過了,周圍也沒有什麼可以通過的小道,到處都是雜草叢生,荊棘密布,杜月月隨手在地上撿起一支木棒,小心的挑開眼前的灌木叢,稍不注意就會被劃到,女生雖然心細,但是力氣不足啊,沒一會兒,杜月月裸露雙肩的手臂和小腿開始多了好幾道小傷口,而她卻全然不在意,一顆心就在那水源身上了,隻見她緊緊咬著牙,額頭的香汗不住的順著臉頰往下流,每走一步,滴答聲越來越清晰,這無疑給杜月月增添了一股莫名強大的動力,終於過了許久,杜月月才看到眼前的山壁上有一股小小的泉眼,正汩汩的向外冒出,杜月月瞧得心神一震,趕緊小跑到泉眼處,長著小口,不住的吮吸著,半晌,杜月月才感覺到自己漸漸的有了一點力氣,趕緊從身上掏出幾個布條,蘸了點水,然後在周圍隨手撕下兩片如碗大小般的葉子,盛了點水,開始朝回走去。
這下問題就來了,看著麵前的荊棘和灌木叢,開始還有木棒開道,可是現在自己的雙手捧著水,這下該怎麼辦?杜月月看著前方生死未卜的廖鋒,突然心一橫,就這樣赤果果的走了回去,也顧不得自己身上越來越多的傷口,杜月月銀牙緊咬,沒一會兒身上開始鮮血直流!終於杜月月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廖鋒的身邊,看著廖鋒,猶如有了主心骨一般,緊蹙的眉頭再次舒展開來,杜月月小心的放下一片盛水的葉子,然後吃力的扶起廖鋒,慢慢的把另外一片葉子的清水朝廖鋒的口中渡過去,無奈廖鋒此時什麼知覺都沒有,水放在廖鋒嘴巴前,也沒法讓他喝下去。
杜月月在一邊看的心裏著急,又不想浪費這珍貴的水,一籌莫展之際,突然心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俏臉一紅,隻見她喝了一大口水,鼓著腮幫子,櫻唇開始慢慢朝廖鋒的嘴巴湊去。
廖鋒此時迷迷糊糊的,口渴得不行,忽然口中傳來一陣清涼,廖鋒如抓住一隻救命稻草一般,瘋狂的吮吸著這甘甜,一股清流順著胸腔滑了下去,慢慢的感覺到小腹開始有了一股熱意,還意猶未盡的舔了一下杜月月的舌頭,不經意的和杜月月的香舌纏綿了一小會,再次迷糊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