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抄家夥,給老子廢了他!”哲少使勁朝地上吐了一口濃濃的唾沫,這個臉他真的丟不起,話音剛落,九個高大壯漢立即從腰間摸出一條銀光閃閃的鐵鏈,原來這東西是纏在他們腰上的,難怪陳飛之前沒有發現。
這下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緊張起來,九個壯漢揮舞著鐵鏈,圍著陳飛來回打轉,陳飛提高了十二分警惕,認真的注意著周圍的動靜,突然一個奇怪的景象在他腦海裏出現了,他發現身後肉眼無法看到的五個壯漢,竟然無一例外的出現在他腦子裏,這是怎麼回事。
正當他想確認這個詭異的情況的時候,身後一個人撩起鐵鏈,作勢就要劈過來,陳飛下意識的朝前踏了一步,接著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金屬擊地的聲音,正好證實了陳飛心中的疑問。
就在陳飛分心之際,一人掐準了時機,手中的鐵鏈打橫朝陳飛腰間揮了過來,陳飛來不及閃躲,硬生生的受了這一記,痛的彎下了腰,右邊腰眼處被打得皮開肉綻,陳飛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陳穎更是捂著小嘴,擔心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其餘人見狀,也紛紛圍了上去,手中的鐵鏈齊齊朝陳飛背上劈了過去,一時之間,陳飛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緊咬著牙關,狼狽的躲避對方的攻擊,背上才結痂沒多久的傷口,在劇烈的運動之下再次裂開了,沒一會兒,陳飛的衣服就被鮮血染紅了。
“他媽的,敢打老子兄弟,老子和你們拚了!”在一邊的鐵牛看的睚眥欲裂,一記拳頭毫無花巧的擊中了一個壯漢的麵門,打的他直冒金星,鼻血流了一臉。
但是鐵牛的戰力也就和這群人裏每人都差不多,隨便出來一個人就能牽製住他,更不用說兩人圍攻了,接下來的結果是可以預料到了,鐵牛被對方兩人纏的抽不開身,隻有招架之功,更不用說助陳飛一臂之力了。
“砰!,!”
正當哲少滿意的點了點頭,準備坐下來抽一根煙的時候,一聲沉悶的槍響突然傳來,哲少前方的地麵塵土飛揚。
哲少嚇得將煙叼在嘴上,看了看身前一步以外那布滿地麵的細密窟窿眼,猛然回頭一看,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寒意,就見滿臉殺氣的一個馬臉大漢端著一直還猶自冒著餘煙的雙管獵槍,帶著不少於二十人的中年村民趕了過來,一隻雙管獵槍也許還不至於讓哲少害怕,但是那二十個村民人手一隻雙管獵槍,四十多個黑洞洞的槍口都對著哲少這一幫人,那就有點駭人了。
“一群狗日的雜種,你們還真他媽反了天了,上次你們運氣好,沒碰到我大馬哥,沒想到這次你們又來了,老子看你們全他媽的活膩味了!”馬臉大漢凸出的牛眼湧現煞氣,走過來直接把槍口頂著哲少的太陽穴,陰沉的說道:“全他媽的把武器給老子扔了,不然老子一槍崩了他,!”
其餘二十個村民也把槍口對準了哲少這幫人,哲少顯然也是見過大場麵的,心中雖然害怕,但是臉上卻是相當鎮定,他不慌不忙的吐出嘴巴上還沒來得及點燃的煙,作出雙手下壓的舉動,盡力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眼睛卻是看著馬臉大漢:“大馬哥,別,別衝動,有話好好說!”然後揮了下手,示意手下按照他說的做。
“當當當,!”一連串金屬撞擊地麵的聲響傳出,所有的混混都把手中的鐵鏈,砍刀扔了。
“小飛,你沒事吧!,還能走不!”大馬哥繼續用槍頂著哲少的太陽穴,食指輕輕搭在扳機上,轉頭望著在地上喘氣不息的陳飛,眼中有明顯的關切之情。
陳飛仰躺在地上,一臉輕鬆,盡力喘了一口氣,右手有氣無力的擺動了一下:“嗯,大馬哥,我沒事,還能走!”說罷,陳飛翻了一個身,就要爬起來,陳穎見狀,立即小跑過去,和鐵牛兩人一左一右,吃力的將陳飛攙扶起來,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陳飛大半個身體重量全撐在陳穎身上了,惹得陳穎抬起美目沒好氣的白了陳飛一眼,後者故意裝作沒看到她的樣子,扭頭就和鐵牛說話。
“草,還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老子還真不信你們這幫雜碎敢在這裏開槍,!”黃毛還真是個惹事的主,在這樣的場麵下,竟然還在不知死活的叫囂。
大馬哥斜眼瞅了一下黃毛,槍口突然一轉,接著就聽見“砰”的一聲,一簇散彈貼著黃毛的大腿擦過,子彈通過地麵反彈,有幾顆子彈一下子打中了黃毛的**,整個屁股上的布料就像是剛剛點過炮一般,呼哧呼哧的冒起一團白煙,黃毛摸著菊花,痛的跌倒在地,滿地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