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嗎?”沒想到徐劍竟然還能想到這種方式,舒夢的目光陡然一喜,可是隨即一想這是殺人,舒夢的臉色頓時變得一陣蒼白,“可……可是這是殺人啊!木頭哥!”
“沒辦法,現在不殺了他,我也快堅持不住了……我感覺自己的肩膀就要脫臼了,而且這邊還被他打了一槍,現在沒辦法親手殺了他了!”渾身冒汗地對著舒夢無力地點點頭,徐劍用自己有些青紫的嘴唇低聲提醒道,“傻丫頭,現在不動手,待會兒……待會兒咱們三個都要順下去了……我的胸口已經要被撐碎了!”
“真……真的要這樣做嗎?”驚恐萬分地望著徐劍那雙滿是哀傷的眼睛,舒夢紅腫的眼睛裏頓時噴出了淚水。
抓著舒夢的腳腕在空中掙紮的紅發男子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危險,衝著欄杆上的徐劍憤怒地吼叫著,嘴上說著旁人聽不懂的話語,一個勁兒地在空中掙紮著。
可惜他臉上燒灼的酒精似乎注定要要了他的命,不管紅發男子怎麼用自己的臉頰擦著肩膀,眼眸下麵的酒精就是在不住的燃燒著,而且滲透到衣服上的酒精也跟著燃燒了起來,燙得他在空中無論怎樣掙紮,都不敢鬆開舒夢的腳腕。
仿佛在和心中的道德做著掙紮,舒夢忍受著身體撕裂般的痛苦,光溜溜的左手在空中掙紮著,幾次想要撐住徐劍的手臂,可是綿軟無力的手臂就是抓不住徐劍的胳膊。
掙紮了一番,舒夢最後低頭看了一眼在自己腳腕上奮力掙紮嘶吼的紅發男子,這一瞬間她仿佛想明白了。
寧可要他死,也不能讓我死!
舒夢心中一顫,望著徐劍疲憊的眼眸驚呼一聲:“木頭哥,我該怎麼做?”
“抓起我身體裏的酒瓶,隻要把酒瓶子打開對著他臉上的焰火一澆,就行了。”衝著舒夢虛弱的點點頭,胸骨幾乎要被兩個人的重量壓碎的徐劍隻能拚命地抓著舒夢的手腕,一絲一毫的鬆懈都不敢有。
似乎是明白必須要這樣做了,舒夢木呆呆地點點頭,手掌顫抖著朝著眼前的欄杆處使勁兒地抓著。
仿佛明白舒夢要幹什麼了,抓著舒夢腳腕的紅發男子看到舒夢的手伸了出去,頓時驚呼著在下麵憤怒的掙紮起來。
轉瞬間,他仿佛發現這一切都不能阻止了,原本碧綠的眼眸瞬間被烈焰般的紅意占據,拚命地掙紮過後,紅發男子忽然停止了掙紮,抓著舒夢腳腕的雙臂開始奮力地向下拽著,仿佛是打算和舒夢同歸於盡一般。
猛地被紅發男子這麼一抓,舒夢的身體在空中猛地一晃,一連串地的慘叫聲中,舒夢忽然抓住了徐劍廚師服裏的酒瓶子。
這一次,舒夢沒有照著徐劍的意思打開酒瓶,反而怒視著腳下的紅發男子,抓著酒瓶子對著空中一咬牙,奮力地將手中的酒瓶子對著紅發男子的額頭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