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廖沙文辦事效率不是一般地高,和朋友那邊的專業公司谘詢了一下很快就為佟紫眉排出了一個合理的清單順序表。
佟紫眉看了看,一目了然,而且這麼一來,自己或許有一天就搞定的可能性。
隻是,這些是要有本人的證件才能辦的,自己怎麼才能將這些東西給廖沙文則成了佟紫眉頭疼的又一個大問題。
給他證件不難,難的是寄過去,廖沙文一定會知道自己在B市,然後再按照地址順藤摸瓜,自己的行蹤難免不被暴露。
既能順利寄過去材料又能不暴露自己的行蹤便成了佟紫眉當務之急。
想了想,佟紫眉給廖沙文發了封信,說馬上會讓朋友幫著給寄過去。
然後,佟紫眉借口出去買衣服的功夫,避開保鏢,在大廈裏的郵局那裏將材料快遞了出去。
信寄出去了,佟紫眉心裏卻是惴惴不安,她不知道自己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做法廖沙文會不會相信。
佟紫眉隻能自我安慰著,即使廖沙文不相信無所謂,大不了知道自己在B市,但地址也是無從查起。
這麼一想,心裏也就放寬了。
她必須嚴格遵守唐成寒給她訂的“情婦契約”的約定,她不僅不能“染指”其他任何的男人,甚至連想一下都不可以——這是自新西蘭回來唐成寒給她定的新規矩。
佟紫眉隻是默默答應著,她並不想也不可能和這個霸道的男人去討價還價。
自己的一切行為都在他的眼皮底下,都在他的掌控中,他認為他有這個權力來主張自己這樣做。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輝照在鬆木地板鋪就的陽台上,散發出淡黃色的柔和的光芒。
光著腳底板的佟紫眉悠閑地坐在藤椅上,心裏一陣陣的激動,明天就可以見到兒子了。
自己從新西蘭回來的時候,恰巧簡簡的學校組織周末活動,運動會,爬山,去植物園參觀等等,一連兩個周都沒有回來。
隻是保鏢在去學校的時候,讓簡簡通過手機和佟紫眉說了一會兒話。
佟紫眉緊張地聽著,生怕簡簡聽到自己的聲音會因為想念而大哭,沒想到,簡簡反倒安慰起佟紫眉,“媽媽,最近學校活動很多,我有好幾個項目……總之,別太想我了,下周我回去看你哦。”
佟紫眉聽著兒子的話,心裏半是欣慰半是感慨,不知道這個學校用了什麼良藥秘方讓自己從前叛逆不已的孩子竟然這樣聽話地在學校裏接受教育,而且變得如此開朗活潑,連說話都非常地理解人,這與以前叛逆調皮的他簡直是判若兩人。而且,進入這個學校,也從來沒有聽老師告過什麼狀,反而,簡簡拿回來的老師評語是這個孩子非常的有想象力和創造力,很具有領導天才。
以至於佟紫眉一度懷疑老師寫錯了對象,但是,上麵校長的印鑒卻是實實在在的。
佟紫眉兀自一個人沉浸在這種思索中,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早已站了一個人。
唐成寒靜靜地看著雙手抱臂,微微擺動二郎腿的陷入沉思裏的佟紫眉,突然有一種感覺,現在的她好像有著前所未有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