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跑了出去,在衛生間的隔間裏,淵宰著急地問:
“到底怎麼了?度爺錢沒賺夠?”淵宰第一次聽到Ajay哭,心裏可是七上八下了——
這到底是出了多大的事兒!
Ajay一直都平複不下心情,電話那頭足足有三分鍾的沉默,可是等Ajay開口之後,一直在電話這邊兒催促的淵宰立刻就不說話了:
“Ajay你說什麼……”
淵宰死死地握著電話,隻覺得天旋地轉:“度爺他……他坐的飛機怎麼了?”
“度少爺坐的飛機……在途中爆炸了……”Ajay似乎是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說了這句話,然後就開始不停地哭。
“喂!喂!喂!”淵宰恨不能直接一個飛的打去法國,“Ajay你知道這種事情可是不能開玩笑的啊!你們會不會是情報有誤?”
Ajay早就泣不成聲,手捂著自己老淚縱橫的臉,最後隻是淡淡地說了幾個字:
“老大的餘黨幹的。”
……
老大……
淵宰雖然不知道這之間到底有什麼誤會,但是既然和法國的種種有關係,那矢承澤一定知道些什麼。
都來不及去尹玥冉的病房裏取衣服,淵宰馬上開著車來到了矢承澤家。
一推開門,K和矢承澤也是一臉悲傷,K還小,已經哭倒無以複加,而矢承澤則把臉埋在手中說不出一句話。
那這麼說……
就是真的了……
他一把揪住了矢承澤的領子:
“喂!你不是說度爺救過你的命麼?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矢承澤把臉撇到一邊兒,不吱片語,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他實在是張不開口——
矢承澤害怕自己一張口,就會變成嚎啕大哭。
不行!絕對不行!
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如果讓尹玥冉知道的話,那可就真的是要出事兒啊!
病房裏現在還有東晗、顧葉汀和容皓天,他必須想辦法讓大家統一口徑——
按照度東亞前幾天的說辭,今晚他就會回國來看尹玥冉,自己要用什麼辦法把這件事情給瞞過去呢?
連忙趕到醫院,當淵宰大汗淋漓地跑進來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就又被他吸引過去了。
他喘了口氣,然後盡量讓自己聽起來不要那麼的慌亂:
“顧……唔……顧醫生,”擦了擦頭上的汗,淵宰繼續說道,“我覺得我的喉嚨不太舒服,你能幫我看看麼?”
點點頭,顧葉汀招招手:
“來,我給你看看。”
“不是……”淵宰有點兒著急,“你看不得頭上像牙醫那樣戴個小鏡子麼?”
本來不想動彈的,所有人都在等著度東亞從法國回來,顧葉汀也不想錯過,可是看著淵宰都快哭了的份上,他隻能跟著一起出去了:
“淵宰,你這不是喉嚨不舒服,是眼睛不舒服吧……”
淵宰眨巴著自己紅紅的眼睛,拽著顧葉汀的白大褂卻怎麼都說不出話來——
果然,自己心裏能夠消化這個事實,和能夠把它說出來給別人聽,那絕對是有差別的……
見到淵宰這麼反常,顧葉汀也有點兒緊張:
“到底怎麼了,淵宰?這可不像你啊!”
“唔……”剛要張口,可是話到嘴邊就成了嗚咽,淵宰調整了半天兒,最後一把手在臉上一綠捋,深吸了一口氣:
“度爺出事了。”
“什麼?!”
一聽這話,顧葉汀立刻就抓住了淵宰的肩膀,用力地搖晃:“淵宰你說什麼混帳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