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別解釋了,”淵宰不是一個會斤斤計較的人,但是他感覺自己的這個肩膀實在是跳舞夠費勁兒的,“不過,K啊,你看你把我的胳膊弄成這個樣子了,明天你讓我在台上怎麼跳flare?”
K耷拉著腦袋,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補償他。
淵宰是主舞,如果跳不了breaking,他還怎麼能夠配得上那個舞技門麵的稱號?
撇了撇嘴,他拍著K的肩膀:
“度爺找到了麼?”
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K不說話。
“那後天你就幫著我去上台怎麼樣?你隻管在前麵跳舞,我在後麵唱歌。”
“嗯?!”瞪眼看著淵宰,K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什麼看?”淵宰能夠感受到剛才K的那一下真的是把自己當作是殺手而用力過猛,絕對肩膀是扭到了,“你犯了這麼大 的錯誤,總要彌補一下吧!”
委屈地看著淵宰,K隻能答應了。
淵宰這邊兒努力地訓練著K,隻有一夜時間,他必須分秒必爭;而在西班牙,小女孩兒則努力地教著度東亞用地道的西班牙語說自己的名字:
“Esperanza de la Andalusia。”
……
就不能叫中國名字嗎?
度東亞真是一頭黑線——
他雖然會說西班牙語,但是也僅限於一些在賭場上學到的黑話,日常交流沒有問題,在西班牙當地人聽起來還有一點兒痞裏痞氣的,可是如果想讓他聽起來像是一個漁夫,這的確是有點兒困難了。
“這樣吧,小甜心,”度東亞摸著她的頭發,真心希望玥冉給他們家的孩子不要起什麼怪癖的名字,他敢保證如果叫什麼“度子疼”、“度子很疼”之類的,他絕對會把尹玥冉吃掉,“我給你起一個中國名字,好不好?”
搖頭拒絕,小女孩兒誓要給度東亞教會正統的西班牙語。
感覺頭都要大了,腿上的上雖然處理過但終歸是比不上醫院裏那麼幹淨徹底,有時候走路還是會隱隱作痛,再加上在小女孩兒這裏上玩西班牙語課程,他還要去打黑拳……
玥冉,你快來安慰安慰我……
晚上,度東亞如期而至又來到了那家酒吧,上次賺的錢給小女孩兒教了學費,度東亞隻能認命又來到了這裏再和人廝殺上一夜。
雖然說全部獲勝,可是也不代表度東亞是全身而退——
剛回到海邊兒,還沒有來到家裏,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啊咧咧……”他擦著嘴角的血跡,渾身都疼,他躺在海灘上,任由海浪把他的全身打濕。
總覺得好像走不掉了呢……
每次度東亞剛有了一點兒積蓄,就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跑出來把他的錢全都席卷而空。
玥冉一定很擔心了吧……
看著遙遠的海岸,他在地上找了半天,發現了一個雪碧的瓶子,雖然不抱希望,但他還是在紙條上寫下了“玥冉,等我回來。”
做成一個漂流瓶,度東亞看著瓶子越飄越遠——
能飄出去麼?
還是不死心,他看著兜裏的所有歐元,在上麵都用鉛筆寫下了一行英文——
為的就是確保這張貨幣在歐洲流通的時候大部分人都能夠看懂:
“If U have it ,please try ur best to use it and if u can ,bring it to China .(如果你看到了這張紙幣,請盡你所能地把它花出去,如果可以,請把它帶回中國。)”
這行字的底下這是用中文寫著的——
“小冉,我還活著。”
把錢都卷了起來,度東亞一麵為自己積攢著買飛機票的錢,一麵如果老奶奶家裏要花錢,就把自己的錢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