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總是充滿了意外,我怔怔的看著眼前的東西說不出話來。
盒子裏的東西散落在地上,兩件情趣的內衣,還有一件豹紋情趣連體衣,幾乎是漁網狀的樣子讓我看了幾眼才看明白,還有就是粉色的電動用品,還帶著遙控器的那種。
還有個……很粗很大的橡膠製品,那個造型和樣子,真夠仿真的……
我看著眼前的東西,這時候心裏慌亂的變成了我。
在我還發呆的時候,方晚秋早已經蹲下狼狽的收拾起來,將地上這幾件東西快速的收到了鞋盒裏之後呆呆的蹲在了原地。
背對著我抱著鞋盒,我看著她的樣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我心中隻是尷尬,其實對待她我沒多少的愧疚,至少在我看來她擁有這些下流的東西,足以證明這個女人本身就不是好東西。
“對不起,我還以為是我爸的東西。”當我聽到了方晚秋蹲在那裏隱隱的哽咽聲傳來,最終我還是低頭向她道歉了一句。
眼前情形我出乎意料,現在隻好先離開這個臥室。
輕輕的轉身離開,在我走到門口,順手把房門關上的時候,蹲在那裏的方晚秋還在哽咽,身體在微微顫抖著,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有種愧疚感。
關上了門,將那個絕望無助的影子從我腦海中驅散,我也把自己的愧疚感扼殺在心中,心裏不斷的嘀咕著她是個賤人,還有可能是害死我爸的女人,我怎麼可能對那個女人有愧疚的感覺。
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就跟一個廢人一樣整天待在家裏,突然的變故讓我到現在還有些恍惚不定,因為我對未來感覺到了迷惘與絕望。
這段時間裏,我嚐試著聯係每一個之前跟我關係很好的朋友,可惜在說出我想借點錢應急的時候,都用拙劣的借口推脫掉了,兩年前的這幫好兄弟現在也開始讓我感覺到了陌生。
至於跟我同在一個屋簷下的女人方晚秋,在鞋盒子事件之後,又恢複了正常,好像那件天大的尷尬事情從不曾發生過,一切的一切都回歸到了原本的平淡生活,唯一回不去的或許隻有我爸的生命。
盡頭是我爸出殯地四十九天了,在我跟方晚秋再一次去了我爸墳前為他燒了銀錢。我心裏的委屈與悲涼再也控製不住的哭了起來,離家出走兩年在外邊受到的委屈,還有那幫曾經的好朋友好兄弟變得這麼冷漠,讓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淚水。
曾經天大的事情有我爸盯著,在我眼裏他就是個鐵一般的漢子,有事情一定會替我扛起來,可是現在他不在了,眼前的困境和突如其來的壓力令我感覺崩潰。
方晚秋開始的時候哭的雙眼通紅,之後就收拾心情開始勸慰我,當我跟方晚秋回到住處的時候,天色已經變黑。
匆匆吃了晚飯,我安靜的坐在客廳,眼睛盯著眼前的電視機畫麵,可心思一點都沒在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