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從未有過的慌亂,我快速的下樓趁著現在方晚秋剛離開不久想趕緊把她追回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變得自私自利起來,哪怕我跟她之間永遠不可能擁有感情,但是我心裏很排斥她跟別人有感情,更可怕的還是今天,有可能方晚秋再次逼不得已做出這種事情。
下樓的時候心驚肉跳,趁著天色還沒黑我快速的向小區門口跑了過去。
我快步跑著,在我已經看到小區門口出口與大路口的拐角時,正好看到拿到熟悉不已的倩影打開車門彎腰上車。
遠遠的車門關閉,我就像是傻掉了一樣,這個傻逼女人,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情做出愚蠢的事情準備自己去扛了。
那輛黑色的車緩緩啟動,不加快了速度向外跑去,同時這短短時間我心裏隱隱的猜測到了問題,要不就是她為了錢準備跟大客戶一起吃飯,要不就是挪用公款的事情被發現,然後被他們組長張辰那個狗日的逼迫。
不論哪一種情況都不是我想見到的。
可是當我氣喘籲籲的跑到了小區出口和主幹道的拐角,那輛黑色的車子已經距離我有二十米之外了,現在這個時間段車流很多,那輛車開的很慢,但是速度也不是我所能追上的。
車子漸漸的變得越來越快,我不斷的追趕和呼喊著方晚秋的名字,最終那輛車混跡在車流中消失不見了,鮮紅的車尾燈閃爍,整個黑色的車身被其他光線照耀顯得那麼的高端奢華,顯得那麼的炫目。
我在側道上雙手叉腰劇烈的呼吸,剛才這一段路的快速跑動讓我感覺渾身都酸疼沒有一點力氣,隻是本能的呼吸,肺疼的同時就連牙齦都在隱隱酸疼起來。
我努力直起腰,這時刻四麵八方都是五光十色的霓虹燈閃爍,還有那川流不息的車流在不斷閃過。
沒有理會時不時過往的行人怪異的目光,那目光像是在看一個瘋子一樣。我摸出來手機給方晚秋打了電話過去,我現在恨不得給她一巴掌,這個蠢女人滿腦子都不知道在想什麼,哪怕真的出事了跟我說說會死嗎?
電話響了幾聲被掛斷掉,我繼續打方晚秋繼續的掛斷,看來是死活不接我電話了,我不在意這些我會一直打,打到她接聽為止,可惜在第三遍撥打過去的時候,手機提示聲傳來,對方已關機。
曾經有一個笑容出現在我的生命裏,彎月的笑眼,好看的唇角翹起,一個微笑足以讓人的靈魂都神采飛揚,可是最後還是如霧般消散,而那個笑容,就成為我心中深深埋藏的一條湍急河流,無法泅渡。
我從未有過的恐慌,哪怕是唯一的房子要被賣掉也沒有過現在的感覺。我腦子在飛速的轉動著,我在想著剛才那輛黑色的奧迪車,看起來像是一輛A6,是張辰的嗎?作為大客戶部門的組長,應該提成很多的吧,開輛A6衝門麵也是可能的。
現在的我幾乎是在水中快淹死的人,絕境中哪怕一根稻草我也想要去拚命的抓住她。
這個傻娘們,這個蠢貨……
我喃喃自語的咒罵著方晚秋,翻找手機的手指都在忍不住的顫抖著,可惜這個公司裏我還有多少熟人,隻有老劉和馬婷的電話號碼,老劉指望不上,那我隻能詢問馬婷那邊有沒有張辰的電話號碼。
電話給馬婷撥打了過去等待著,我插著腰看著眼前五十光色的城市,天色也開始慢慢變黑了,又到了一個浮躁不安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