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扶著趙慧綿軟的雙臂,有些驚慌失措的把她從我身上挪開坐到了我身旁的沙發上。
正因為這種徹底熟透的成熟女人,對我這個毛頭小子有著控製不住的殺傷力,哪怕在昨晚經曆過數次激戰,哪怕來之前心中還揪心揪肺,麵對在我成長中一直和善的慧姨,她的這種突然變化還是讓我措手不及。
我的褲子已經鼓起了一個包,但至少我還不是動物,我還有思想,不是那種隻想去直白交配的動物。
“慧姨,你瘋了嗎?你剛才說什麼?你說這都是王通默認的?也就是說我來之前他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
他還是不是個人,禽獸不如的王八蛋,早晚他會不得好死的。慧姨,你還是趕緊離開這人渣吧,她根本就不把你當人看待,如果真的把你當個妻子,這種事情是一個老公該做出來的是嗎?
慧姨,趕緊離開他吧,他已經瘋了你是不是也瘋了?他是不是脅迫你或者又什麼更變態的法子才把你折磨成這樣的?你跟我說,我殺了那個王八蛋!”我氣喘籲籲著,因為身體燥熱的同時感覺心裏說不出來的滋味。
聯想起我家的這些突然變故,又聯想之前王通醉酒的時候跟我說的那些風言風語,隻是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眼前一切已經很明白。
王通那個瘋子在之前說開好房間把妻子送到別的男人床上,自己在酒店台階上坐了一夜,這件事情是真的!
電光火石之間,我的腦子也在飛速的轉動著,包括父親留下來的同樣瘋狂的筆記本裏,那內容好像也說過王通不止一次的喊他去玩什麼夫妻之間交換的活動。
什麼樣的男人,能夠把自己心愛的妻子當成一個性工具,用來伺候男人滿足自己的欲望,用來作為交換的一個道具,這種對待跟毫無思想與自我的性奴又有什麼區別?
我看著眼前的趙慧,在我很年輕的時候,我這位慧姨就充滿了和善的笑容,那種深入到骨子裏的善良在我心裏怎麼都揮之不去,我一想到慧姨被王通這麼對待,心裏殺了他的心都有。
我現在將一切罪過,甚至將我家裏的罪過都推到了王通的身上,我在等著趙慧的回複,哪怕她說一句話或者露出一絲傷感的神色,我就立刻轉身離開,我再把王通約出來,我要殺了他這個王八蛋。
但是更加詭異的是,王慧衝著我繼續微笑著搖頭,那張帶著溫和善良的臉上,讓我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但是心中隻是心疼與憐憫,對這個苦命的女人我根本恨不起來。
“小誠,你怎麼這不禮貌,竟然直接喊你王叔的名字,還罵他。
其實你王叔是個真正的男子漢,哪怕現在早就被打斷了脊梁,他也是個男人,在我眼裏他比世界上其他的男人優秀很多。不論他什麼樣難以接受的要求,我都會不帶任何情緒的答應他,哪怕陪別的男人睡覺,被別的男人淩辱當成一個小電影裏的那種天生下賤的女人。
其實最早的時候,你王叔不是這樣的,那個時候的他總是早出晚歸,總是拚了命要為我們這個家賺錢,哪怕多賺一分錢,他也會去做。
那個時候我們還沒有房子的那段日子你應該知道吧,然後在你走沒多久,佳佳一直身體不好花掉了很多錢,後來被查出來白血病之後需要做手術做骨髓移植什麼,具體是什麼情況我這個婦道人家也不懂,但是你慧姨唯一知道的就是需要花很多錢,很多很多錢,多到我們絕望。
那個時候你王叔還不斷勸慰我,還哄著佳佳說病很快就能好,到時候帶她去吃肯德基,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那個時候我感覺有這種男人真的很幸福,哪怕在無數次我根本睡不著的時候,我能夠隱約聽到身旁躺在床上的他輕輕的哭泣,有時候還會蹲在廁所的角落裏,一邊抽煙一邊哭。
你王叔,其實看起來並不像表麵上那麼堅強。
時間越來越緊張了,錢還是毫無頭緒。那個時候已經很晚了,我給你王叔打電話讓他盡快回家,不要再去為了那個半死不活的小工廠費神了,而且就算是做成了點生意,又能有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