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霏霏得到機會靠近了他,她趁著溫澤鶴噴我的時候分心,突然一個膝撞,雪白粉嫩的大腿高高抬起,砰的一聲!
正正撞在溫澤鶴的襠下,柳霏霏使了多大勁可想可知,我們站在七八米遠的地方都聽到了聲音。
溫澤鶴像是被捅了一刀卻還沒有死的肥豬,以一種極度誇張,極度尖銳的哀嚎聲叫了出來。
他抓在手裏的彈簧刀瞬間丟掉,兩手捂著當部就跪了下去,頭戳在地麵上,叫聲撕心裂肺。
柳霏霏一把抓住孫瑤,將她推向我們的方向。
鄭少凱一個箭步竄過去,一腳踢在溫澤鶴的下巴上。
溫澤鶴帶著高八度的尖銳嘶叫,被鄭少凱一腳踢翻,佝僂著身子在地上滾動。
劉文飛抱住孫瑤,雙眼中滿是失而複得的喜悅之淚。
“上!”
我一揮手,紅狼帶人猛的衝了過去。
萬鬆豪幾個棄了溫澤鶴就逃。
可是王楠帶著幾個太妹,早就握緊了棒球棍嚴陣以待。
萬鬆豪和張霖幾人,本就帶傷,再加上手無寸鐵,被幾個女生兜頭這頓狂砸。
王楠她們糾纏住幾秒鍾,我們就已經衝到。
拳腳棍棒,不停的痛毆溫澤鶴這幾個狗腿小弟。
萬鬆豪抱著腦袋跪在地上,大鼻涕攙著鼻血就哭了出來,哀嚎道:“別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去尼瑪,早上囂張的勁那去了。”
鋼管橫掃,我直接拍掉了他一顆後槽牙。
劉文飛拍了拍孫瑤的後背,把小姑娘的淚水止住,咬著下唇就走到溫澤鶴跟前。
我心中一跳,心說就讓他出口氣吧,這溫澤鶴真是賤,真該死。
可是劉文飛低頭踅摸一圈,哈腰把溫澤鶴掉在地上的彈簧刀給撿起來了。
我正在打萬鬆豪,離得有點遠,見狀驚呼道:“文飛不行。”
劉文飛恍若未聞,紅著眼就把彈簧刀向溫澤鶴的胸口刺去。
我離得有些遠,拚命跑也趕不及阻擋他。
眼看著刀尖就要紮到溫澤鶴的衣服。我把眼一閉。心說完了,粗大事了。
文飛是我過命的兄弟,就因為幫我打架,再弄個殺人罪。我這一生都要活在愧疚裏!
離他最近的正是鄭少凱。他把溫澤鶴踢翻就一直盯著他打,一腳一腳的悶在溫澤鶴肚子和大腿上。
此時劉文飛已經紅了眼,孫瑤是他的逆鱗,觸之必發狂的軟肋。溫澤鶴也是被我們嚇破了膽,完全沒有考慮就算今天跑掉了。日後要怎麼麵對劉文飛不顧一切的報複。
萬分危急的關頭,鄭少凱一頭撞在劉文飛的肩膀上,兩個人翻滾著倒在一起。劉文飛大怒。喊罵道:“鄭少凱。你個王八蛋。你差點把我媳婦弄死,你還來管我!”
鄭少凱死死按住他的手腕。說:“你是我的兄弟,我不能看著你萬劫不複。”
我衝到跟前,配合鄭少凱搶下了劉文飛手裏的匕首。
我說:“文飛你的心情我理解,那天我表姐被抓住,我跟你的感受是一樣的。”
“如果你覺得不幹,死他不能出這口氣,那麼,讓我來!”
我鐵青著臉示意鄭少凱放開劉文飛,然後就拎著刀走到溫澤鶴的跟前。
劉文飛叫:“民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自己的女人,自己來保!”
鄭少凱拉住了我,說:“不至於吧,非要弄出人命做什麼,要不挑他兩根手筋算了,這孫子確實惡心人,打個架還抓女生來這套。”
劉文飛也有些清醒了,咬牙道:“民哥把刀給我,我割下他勒我媳婦的那隻臭抓子!”
我搖頭,罵:“滾你麻的,你媳婦還是我弟妹呢,這事不該你來扛,我說了我來!”
鄭少凱哼了一聲道:“你們兄弟就別搶了,整的跟飯店搶著買單似的,給我吧,反正我也特麼也不在學校了,組織上也管不到我,出了事我就特麼出去躲一段。”
鄭少凱伸手來接我手裏的刀,我略一猶豫就鬆手了,確實如果要做這事還是他最合適,我和劉文飛還都在學校,跑都沒地跑。
溫澤鶴被柳霏霏搞的那一下很重,沒有當場昏死過去還多虧這小子身體好。
此刻他已經緩過神來,臉上是泥土和鼻血混在一起,剛才痛的哭嚎時大鼻涕也整出來了,腦袋被鄭少凱兩棍子砸破,血了呼啦的別提多狼狽了。
溫澤鶴掙紮的要爬起來,被鄭少凱一腳踹翻,他衝我一歪頭,示意我按住溫澤鶴。
紅狼也過來幫忙,我們一人一隻胳膊把溫澤鶴按住,這孫子劇烈掙紮,嗷嗷叫著喊:“我爸是領導,我爸是招商局的,你敢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