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台最近搞了個專欄,就是專門曝光那些非法開采國有資源,侵占農民土地的黑惡勢力,比如不符合開采條件的礦山和河沙之類的,而胡得順這家鑫鑫礦業公司,通過行賄受賄疏通了關節,拿到了不應該下發的開采許可,把幾百畝山林和農田都給毀壞了,我們得到舉報正在收集素材,打算針對他們公司做兩期跟蹤報道。”
我恍然大悟,拍著大腿道:“窩愺,這你還怨人家啊,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啊,威脅你都是輕的。”
寧慧瑤大怒,斥道:“李世民,你是哪夥的,我咋把你這個壞家夥找來保護我?”
我張了張嘴,說:“那個,我一時衝動,說實話了,你別怪我,不管你有理沒理,誰敢動你,我絕對第一個不答應。”
“哼,流氓思維,一身匪氣。”
寧慧瑤生氣了,對我三觀提出質疑後,抻了抻攔腰,指著一個房間說:“你睡那間客房,旁邊那間是玥玥的,她的東西我都原樣放著沒動過,你不許亂碰啊。”
“我先睡覺去了,今天忙了一天。”
寧慧瑤走回自己的房間,我耳根一動,逐漸進化的六識讓我的聽力也大有長進,我聽到她似乎站在門口猶豫了半分鍾,然後才緩緩的擰上了暗鎖。
我不知道她幹嘛猶豫,但是你鎖門了老子也要鎖門,萬一三更半夜的你摸進來,把我給那啥了,我找誰說理去。
我把門鎖好,玩了會手機就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突然傳來咚咚咚的連聲巨響,一直砸了七八下。
我猛的躍起,隻穿了一條內衣光著腳就衝了出去。
來到大門邊的時候,我順手抄了個座室台燈,攥在手裏一把擰開了防盜門。
走廊上空空如也,搗亂的人早已沒了蹤影。
寧慧瑤也聽到動靜,本來她是絕對不敢開門出來看的,但是見我已經衝了出去,她畏畏縮縮的抱著個枕頭跟了出來。
我看了看電梯,還在鼎樓呢,就打算去樓梯間查看。
寧慧瑤啊的一聲尖叫把我嚇的蹦起多高。
她指著被我大開的防盜門露在走廊上的那一麵,手指顫抖,臉色煞白。
我一看也是惡心的不行,大門上滴滴答答往下淌著深紅的色液體,我沾起一點放在鼻下,一股腥臭味直衝肺管,還真特麼是血,不是油漆之類的東西。
別怕,這隻是豬血,我安慰著寧慧瑤。
她唇角上揚,似乎想對我笑一下,可是內心的恐懼讓她笑的比哭還難看。
我不禁撓頭,膽子這麼小還在大腿根上紋青蛇,還非要曝光人家一看就是又黑又灰的私人產業。
“我怕,我們回去吧!”
寧慧瑤抱著枕頭往回退,也不敢抬頭看門上緩緩往下滴落的豬血。
我說你先回房間,我弄盆水把門上清洗一下。
她說啥也不幹,拉著我從裏邊把門鎖上了,說:“天亮了在弄啊,這深更半夜的血淋淋的太瘮人了。”
我無奈,隻好同意,說:“你回去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結果我剛回到房間躺下,寧慧瑤就抱著棉被在外邊敲門,聲音帶著哭腔,說:“那個,我太害怕了,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我隻好翻身下床,把門打開。
寧慧瑤的一頭秀發披散,眼圈濕紅,很明顯剛剛回房間後還嚇哭了。
她咬著嘴唇低低的聲音道:“我不碰你,我就是一個人太害怕了,你讓我睡在身邊就行。”
我啞然失笑,這怎麼搞的好像我是良家小婦人似的,她還整個我不碰你。
她嚇成這樣,民哥怎麼可能把人往外推,點點頭說,咱們誰都不碰誰,合夥睡覺!
寧慧瑤臉一紅“合夥睡覺,不許做合同之外的事情。”
我指了指床,道:“你害怕,那你去裏邊吧,我躺外邊。”
我身邊躺了個風姿綽約,美豔無邊的明星主播,要說能無動於衷立刻睡著那是扯。
可是我不能亂想。不為別的。就為寧梓玥我也不能。
我閉上眼睛在心裏數羊,安慰自己快點睡著就好了。
可是寧慧瑤完全不理會我掙紮的心情,捅了捅我的胳膊,問:“睡著了嗎。”
我隻好答道:“還沒。”
“你跟我說說。你跟玥玥的事吧。我也睡不著,最近老是夢到她,這孩子出國後就不願意跟我視頻,我已經快半年沒看到過她人了。也不知道是胖了還是瘦了。”
我心中一震,原來寧梓玥不止是不願意理我。連她麻都不咋搭理了。
我把轉學第一天就被袁文濤分到寧梓玥的同桌,然後驚詫慶幸自己的同桌是如此漂亮,結果下課後就被你女兒的追求者溫澤鶴暴打了一頓。我講給了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