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教大聲道:“李世民存十萬現金,你看好上邊的數目哈,別出了岔子這麼多錢!”
我揮揮手,無所謂的道:“沒事,十萬和一百對我也沒啥區別!”
我往回走的時候,坐在通鋪上盤腿思過的一眾犯人都向我行注目禮,他們的眼光裏有豔羨有畏懼,還有些討好的意味摻雜在裏邊。
十萬塊,足夠我在小小的看守所裏揮霍了,一天到晚魚肉滿盆,所裏食堂請的小灶師傅天天換著花樣給我弄菜式,抽煙的檔次也提上來了,直接從玉溪跳到黃鶴樓1985。
我這小日子過的還算舒坦,隻是心裏時常想起我那些一起被抓的兄弟,不知道魏星,軍飛他們過的咋樣,有沒有被人給暴鞠了。
我知道外邊的人一定會去看他們,給他們存錢的,隻是他們沒有我的身手和力量,不知道能不能挺過江副書ji的有意陷害。
我時刻在期盼著家裏能請個律師來,跟我說說外邊的情況,可是一連過了四個多月,眼看著窗外的樹葉紛紛飄落,清早起床都能看到放風場裏滿地寒霜了,我也沒有盼到律師來見我。
存錢的老管教每月必來點我一次名字,每次都是十萬存款,而且據他說,來的人從沒見少,好幾輛汽車,十來個女孩,有一次還來了兩個中年婦女!
我在心裏猜測,這倆中年婦女必定是我麻和大姨,這些女孩都誰啊,也不知道表姐她們過的咋樣了,寧慧瑤母女有沒有再受到k2的追殺呢?
這個該死的江副書ji也忒牛B了,能量大到可以影響到司法係統,連律師都不許安排一個!
這一天已經入冬,我記得清清楚楚,是陽曆11月3號中午,我仰躺在原本管房老大的位置上,兩個慣偷盜竊犯在給我捶腿揉肩!而這房原先的鋪頭已經被判了二十年徒刑,押赴監獄去改造了。
看守所長親自陪同兩個西服革履的中年人來到門口,身邊的小看守直接打開了鐵門,所長揚聲喊道:“李世民出來,有人見你!”
我翻身坐了起來,喊道:“是不是律師我愺,我這特麼都進來多久了,連個律師都沒見過!”
我邊說邊衝了過去,看著門口的兩人我愣住了,這尼瑪其中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家夥竟然是趙宏啟,這大哥啥時候改行幹律師了啊?
看守所長對我擠擠眼睛,笑眯眯的道:“世民啊,你這回可要時來運轉哩,還希望關鍵時刻替我美言幾句,咱拍良心說,除了你剛來那天,我們是不是對你還行?”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拿眼盯著趙宏啟。
趙宏啟咳嗽一聲,說:“有人要見你,現在跟我們走吧!”
我以為是在看守所裏見,沒想到趙宏啟和另外一個男人,直接帶著我在所長的陪同下就出了警戒區,奔著釋放口就走。
我懵比了,拽了一把趙宏啟低聲道:“趙哥,別跟我說沒事了啊,難道真要被放出去了?我這心髒恐怕受不了啊!”
趙宏啟打了我手一把,道:“別拉拉扯扯的,做做樣子總要有的,我現在是中調部駐星海觀察員,接你出去是因為我的鼎頭上司鍾建國處長有案子需要你協助調查!”
我大腦直接短路,鍾建國這個名字咋這麼熟悉,趙宏啟戲謔的看著我道:“你處是我師傅獨子。你家鍾雨彤的親生父親。別說你不知道啊!”
我訕笑道:“當然聽說過,隻是一直沒見到人,咋就突然成了啥部的處長了啊,搞的好像很牛B的樣子!”
跟他同行的中年人哼了一聲。對我的無禮表示了不滿。我渾沒在意,老子是板上釘釘的駙馬爺,理你幹毛啊。
我身上的號服馬甲早就在出門的時候,就已經拖下扔給了看守所長。趙宏啟把我帶到看守所院裏,指著停在一邊的悍馬說:“你的車已經被我們要回來了。這幾天我就是開著你的悍馬到處跑你這事呢,走先上車!”
我一邊開車門一邊迫不及待的問道:“趙哥,我那些兄弟咋樣。能一起放出來嗎?”
趙宏啟搖搖頭。說:“你以為這是過家家啊。這可不是古代。欽差大人一句話,無數人頭落地。想放誰想抓誰動動嘴唇就可以!”
我黯然點點頭,跟著趙宏啟上車,悍馬被趙宏啟開的又穩又快,直奔省軍區大院。
我詫異道:“不是去見我未來嶽父嗎,去部隊幹嘛?”
趙宏啟低聲道:“你處就住在軍區招待所啊,這裏邊清靜,安全也有保障!”
我心中慅動,我爸媽和爺爺可就住在這個院裏,我多想立刻衝到他們跟前,親口報一聲兒子平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