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警方已經到場數百人的規模,最高指揮權也被後趕來的高級警官接手,可是誰來都沒用,車子我們已經要到,人質也成功押到了車上,剩下的就是逃了。
武蘭坐進車裏,聲音略微提高了一些,吩咐開車的莊碩天道:“右轉,上前邊的環島公路,咱們必須奔海邊逃。”
我沉聲道:“按她說的辦吧。”
莊碩天腳踩油門,一打反向盤,車子朝著海獅那夥人就狂奔了過去。
海獅滿臉吃了熱翔的表情,在那邊捶胸頓足的跟武蘭保鏢發邪火呢,一個不注意還差點被莊碩天撞到。
賭場的百十多人驚呼著紛紛閃避,但總有被前邊人擋住視線的倒黴蛋來不及躲閃,被我們的座駕當場撞飛。
莊碩天興奮的吹起了口哨,還張揚的伸出一隻手向海獅搖了搖。
海獅氣的怒發衝冠,實在無處可撒氣,一個大嘴巴抽在武蘭保鏢臉上,打的那黑衣大漢原地轉了兩圈。
我把視線從車後收回,明知警方肯定要隨後追蹤抓捕,也就沒必要多看了。
武蘭狡黠的笑了笑,脖子掙動了下,提醒我道:“勒疼人家了,差不多就鬆一鬆啊。”
我尷尬的鬆手,把甩棍從她頸子間拿開,並問她道:“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吧,你這麼做別人肯定能夠看出來的,你就不怕孫振勇殺了你?”
武蘭冷笑道:“他要動我也得掂量掂量,我手裏若沒有點保命的本錢自然不會這麼肆無忌憚。”
我斜眼打量她,發現這個女人真的不像我想的那麼簡單,不過換個角度想想也就釋然了。如果不是對自己和下屬保鏢有絕對的掌控能力,武蘭豈敢明目張膽的往房間裏帶男人,戴綠帽子這種事就算普通百姓都受不了,何況是孫振勇這樣的一方豪強巨富。打殘畫臉都是輕的,整不好直接裝袋就給沉到海裏去了。
又或者武蘭是個愣頭青,浪勁上來不顧不管的先上了男人爽了再說,不過這個推斷隻是在我心裏打了個轉就被我拋到爪哇國去了。武蘭要真是那種貨色,孫振勇哪會留她在身邊啊。
其實這些想法隻是在心裏一閃而過,畢竟現在的處境也不是考慮這些東西的時候,莊碩天總算是過了吧開警車的癮,大呼小叫的一路打著警笛,按武蘭所指引的方向疾馳。
澳門警方自然不會放棄營救人質和圍捕我們兩個首惡,就算海獅也咬牙切齒的指揮人馬開了幾輛suv緊緊咬在後邊。
武蘭不時回頭張望,神情也愈發緊張不安,不住口的催促莊碩天快開。
莊碩天咧嘴叫道:“要不長腿姐姐你來開,我再踩油門它就斷個屁的了。”
我沉聲道:“不用慌,反正人質在我們手上他們就不要硬來,倒是武蘭你先說說到你咋打算的啊,看著架勢澳門警察算是吃定我們了,整不好一會武裝直升機都得來。”
武蘭也一臉忐忑道:“我的計劃很簡單,隻要咱們衝到澳港遊樂園停泊快艇的地方,隨便搶奪來一艘就朝大海裏開,澳門跟香港很近,幾十海裏的樣子,很快咱們就能衝到港島上,隻要進了香港,那就好藏身了,畢竟香港的麵積和人口都要超出澳門太多了。”
她話音一落,莊碩天就猛的一打輪衝進了逆襲車道,頓時馬路上一片雞飛狗跳,數輛匆忙躲避的小汽車尖叫著,輪胎冒出白煙刹車躲避。
一連串的砰砰砰接踵而來,其中一輛微型商務車的速度最快,司機為了躲閃莊碩天,來不及刹車就猛的像左閃去,結果他直接撞穿了防護欄,衝到對麵的車道上去,被一輛呼嘯而過的廂式貨車攔月要撞個正著。
咣的一聲巨響,微型麵包裏邊的乘客直接被大貨車捅出來兩個,翻著跟頭就摔出老遠,其中一個女人是大頭朝下落地,落地那一瞬間就是噗嗤一聲悶響,紅的白的直接噴出老遠,被重力加速度摔的是萬朵桃花開。
我看的是臉皮隻抽,心驚肉跳的痛罵莊碩天作死啊。
武蘭看了一眼那女屍整個腦子都碎了一半的慘象,差點沒一口就吐了出來。
莊碩天雙臂青筋凸起緊緊攥著方向盤,同時狂拍喇叭提醒對麵駛來的車子避讓,抱屈道:“你看看前邊是什麼啊,我不變道能過去嗎?”
我順著莊碩天的目光看去,果然不能怪莊碩天變道造成連環車禍,原本那條正常行駛的馬路已經被設卡攔截,數台高達六七米的巨型鏟車被警察弄到路上一字排開,把整個車行道封鎖的是嚴嚴實實。
這也就是莊碩天見機得早反應迅速,發現鏟車有封道的意思立刻就冒險變道了,不然我們現在的處境可就糟了,一定會跟那些前有大鏟車封堵,後有無數汽車塞住的危險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