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全神戒備的看著他。就怕這小子一旦恢複了行動能力要暴起傷人。
可李世民掙動了兩下卻緩緩坐起,絲毫沒有要翻臉動手的意思,反而是歎息道:“我知道你們一定會懷疑我殺害了風雲子又搶走了佛寶,我本想爪住那個黑衣蒙麵客在回頭跟你們解釋。沒想到棋差一招被他引到這兩條巨蟒的棲身之所,險些就此喂了蛇,這陰險小人不要被我再遇到,否則我定要拔了這孫子的皮。”
這段話一出。場中是長久的沉默,李世民會翻臉動手,或者哭泣求饒都在我們的預想之中,可卻沒人想到他竟說出了這樣的話,這話裏的信息量就太大了,需要認真思考分析那句是真哪句是假。
最後還是風信子沉不住氣,冷哼罵道:“少來花言巧語欺騙我們,人就是你殺的,佛寶也在你的身上收到,你還說什麼另有其人,騙鬼呢?那佛牙怎麼會在你身上呢?”
李世民翻了個大白眼,嗤笑道:“蠢材而已,你懂個屁,行凶盜寶之人被風陽子撞破,一急之下才暴起殺人,而我發現的時候風陽子已經頸部中刀不行了。待我追出一段距離跟他幾次交手後,這凶手發現打不過我也跑不過我,就把偷盜得手的佛寶朝我一扔,以為我會放過他。沒想到我仍然窮追不舍,非要活捉此人好給大家一個解釋,因為追到半路的時候,我就想過人死寶丟我卻不見了的後果,就算我帶著佛牙而回你們也不會全然信我所說,所以我必須要爪住這個卑鄙無恥的家夥才能把自己的嫌疑洗清。”
我搖頭道:“這也解釋不通啊,為啥我們都隻昏睡,偏偏你和風陽子是清醒的,那凶手殺人風陽子掙紮不可能一點動靜沒有,我們在場的哪個也不是尋常百姓,竟然會全部都沒察覺?”
李世民冷笑道:“此人鬼魅魍魎的雜學不少,我看那身法步態跟我幾年前在日本鬥的忍者極為相像,這貨來偷東西之前,就在我們中間扔了一個石灰包一樣的東西,落地就散出陣陣綠煙,我不知道你們昏睡不醒跟他扔的東西是不是有必然聯係。”
程野悶聲問道:“既然是扔在我們中間,那憑啥就你和風陽子沒被謎暈過去?”
李世民嘿然道:“老子注身寸過全世界僅此一支的神龍藥劑,身體裏有些莫名其妙的抗體再自然不過,至於風陽子這貨為啥沒被毒暈,那就要問他自己了,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計劃企圖在準備中。
不然我也解釋不了這小子咋就猛的跳了起來朝那小偷撲去。”
風雲子怒道:“你他媽放屁,我師兄怎麼會有見不得人的計劃,一定就是你見財起意,想要莫了寶貝逃走,卻被我師兄撞破遂而殺人滅口。”
李世民仰天狂笑,笑聲說不出的憤懣憋屈。
風信子按著劍柄恨不得一劍捅死這家夥,咬牙切齒發問道:“你笑啥,行此卑鄙惡毒之事你還挺有理了?”
李世民似乎懶得跟風家哥倆解釋,淡淡看向老婁頭道:“婁長老,我且問你,當時的情況,如果這事真是我做的,我要殺了你們全部昏睡之人是不是易如反掌?”
老婁頭身子一震,目中露出思索之色,良久才緩緩點頭道:“不錯,你確實有這個實力和動機把我們全部滅殺掉。”
李世民朝風信子腳下吐了口痰,曼聲道:“可是有些S B就是想不明白,老子既然要幹殺人奪寶的事,殺一個人和殺七個人有啥區別,如果是我幹的,我把你們統統都宰了好不好,溜溜達達進入越南城鎮,從此天高任鳥飛誰能抓到我?”
老婁頭目露奇異之芒,沉聲道:“你說的確實有一定道理,否則也解釋不通為何隻死了一個風雲子,而我們這些人都在昏睡的狀態下卻安然無恙,看來確實是有人迫使動手的凶徒慌不擇路而逃,顧不上滅殺了我等。”
李世民微笑點頭道:“果然還是老江湖,薑還是老的辣,一眼就能看出問題的症結所在,我就說嘛,不是所有人像風氏兄弟這麼愚蠢的。”
這下就連一向穩重的風雲子也按捺不住了,額頭的青筋暴起老高,跳著腳罵道:“狂徒休要猖狂,我他媽一劍捅死你。”
這半文不古的國罵還帶著一點西北腔,差點就把我逗樂笑噴出聲。
所幸我緊緊咬著嘴唇憋住了,不然在這麼嚴肅的場合我若是笑了場,那熱鬧可就大了。
老婁頭擺手示意風雲子不要衝動,又扭頭對李世民冷哼道:“我是判斷應該有什麼原因迫使殺人凶徒倉惶逃離現場,沒有顧得上殺我們剩下的人,可我沒有說那個人就是你,我且問你,既然你問心無愧隻想爪住凶手奪回佛寶叫回隊伍裏來,何為在我們剛露麵之時,你騎在大樹上是那麼一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