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著急之下還真想背她,可是想想又算了,這火舞跟著我身後走,我這邊背著雪宮宮,還不得把脾氣火爆的她給氣暴走了。
剛好陳阿波也體力不支了,就算後來我把所有物資,甚至是兩把刀都跨在了自己身上,讓他們三人空著手走路,也都堅持不住了。
無奈之下我隻好下令原地宿營紮起帳篷。
好不容易在陳阿波的帶領下,我們把兩個簡易帳篷給搭好了,分配帳篷睡覺時,又出了問題。
為了節省體力,陳阿波隻買了兩鼎帳篷,原本的打算是我跟火舞住一個,他自己做一個,卻沒想回到酒店才發現又來了個雪宮宮。
偏偏雪宮宮和火舞都視作對方為自己的情敵,根本不可能住在一起,那她兩要是一人一鼎帳篷,我跟陳阿波就特麼悲劇了,隻能蹲在外邊。
而這時候已經是臨近春節了,寒冬氣候進入了最為冷冽的時節,我倒是無所謂,沒帳篷我也不會感冒生病,但是陳阿波這種普通人,讓他外邊被寒風吹著睡一夜,第二天要是還能行動才叫怪事了。
我是怎麼商量兩人都不行,反正就是堅決不跟對方住在一個帳篷裏,一怒之下我也火了,招呼一聲,跟陳阿波一人一個,直接鑽帳篷睡覺去。
火舞和雪宮宮頓時啥眼,兩人像兩隻好鬥的小母雞一樣,隔著幾米遠坐著,互相朝對方瞪眼。
其實我根本不可能睡著,一氣之下才把帳篷跟陳阿波給分了,但還是眯著眼睛留意外邊的情況,隨時準備出手幹預意外情況。
昆明地區雖說四季如春,可真要到了隆冬季節還是有可能下雪的,這段時間溫暖還略微偏高,不過就算如此,這山野深夜的寒氣那也不是鬧著玩的。
火舞還好,一身火屬姓異能,讓她的郊區內蘊晗了超乎尋常的抗寒能力,可雪宮宮就慘了,這貨隻有一個輔助異能變幻容貌,別的方麵大概也就和一位壯年男子相差無幾。
走了大半夜山路,又累又冷的她太想有個避風暖和的地方睡覺了,可是這樣的帳篷卻被自己給放棄了。
雪宮宮越想越懊惱,也凍的抱著膀子蜷縮在一起發抖,就沒那個心思跟火舞動氣了。
火舞得意一樂,起身在周圍隨便撿了些枯樹枝,一個火球丟下,就在遠離雪宮宮的位置點了堆篝火。
她本身就不怕冷,又生了一堆火烤,相比之下雪宮宮就慘不忍睹了。
我知道這死坑貨為了麵子絕對不會認慫,也不可能主動鑽我帳篷裏來,看到她在外邊瑟瑟發抖的小樣子,我心裏竟然莫名的一陣刺痛,心疼的感覺怎麼都控製不住。
無奈歎息了一聲,我長身而起,一個瞬移就到了雪宮宮身後,伸掌在她脖後輕輕一敲,敲到好處的暗勁作用到她的中樞神經處,雪宮宮無聲的一偏頭,就昏睡了過去。
我這火舞詫異的目光中抱起雪宮宮,快步鑽進帳篷,把她放進溫暖的睡袋裏,又給她拉好了拉鏈,就緩緩退出帳篷。
走到火舞邊坐下,我輕聲道:“她沒你的本事,這麼坐下去會致命的。”
火舞咬著嘴唇低聲道:“我也不希望她有事,可是她非跟我較勁……”
我苦笑道:“你倆是天生的八字不合,湊到一起不打架才怪了。”
火舞盯著麵前跳躍的火苗,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恍惚,出了會神才悠悠向我問道:“坤子,你說咱們會有將來嗎,你的那些紅顏知己會不會跟她一樣不待見我?”
這話我根本沒法接,怎麼說都不太妥當,隻好顧左右而言他,看向夜幕籠垂的深沉荒野道:“希望兩位老人家都能安然無恙,希望我們也能逢凶化吉。”
火舞白了我一眼,嘟囔一句:“臭滑頭……”
以我的體質,就算再冷個十度二十度也不會有事,火舞一身的火屬姓異能,更加不怕氣溫低,再加上身邊有著一堆篝火,兩個人低聲談笑間倒也不覺得時間難熬。
不過我可以幾天幾夜的不眠不休,仍能維持巔峰狀態的體能,但火舞就沒有我這麼強大的身體素質了,聊了兩個小時我們彼此小時的趣事,她終於哈欠連連的疲態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