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然巨響下,我啊呀一聲痛叫,瞬移閃爍都緊急發動,嗖的一下從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就到了遠離歐陽燕的另一邊。
歐陽燕不光身體力量得到提升,就連六識五感,反應速度等等都是全麵的加強,眼光猶如能自動定位一般,瞬間就再次鎖定了我。
而我這一次大意悶虧吃的實在夠暴,整個右手都是血肉模糊狀態,暫時失去了直覺,也不知道骨頭碎裂程度會是什麼樣。
其實這也就是我來硬抗,以血肉之軀對轟已經提升到S級的歐陽燕,換做旁人,那一槍抽下,估計整條胳膊都會被打碎劈飛。
歐陽燕瞟了眼我不住顫抖,不時就滴答下兩大滴因紅血液的右手,不由得意哈哈大笑道:“小雜種,還裝大尾巴狼不,再來跟我對轟兩記如何?”
我心裏後悔不迭,那佛牙隻是一半而已,剛吞下幾秒鍾就能把一個人的戰力強化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匪夷所思,如果他沒有吃這個東西,剛才對拚的結果就會完全的不同,歐陽燕那一槍抽下,我有信心把他當場磕飛。
可是傷都傷了,後悔也沒用,歐陽燕也不會給我太多的喘息時間,這種戰鬥經驗極為豐富的陰險小人,哪能不懂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他都沒等我反唇相譏,就腳下一跺,連竄帶跳的朝我撲來。
我一時之間完全不敢硬抗他手中的黑色烈風槍,把血肉模糊的右手朝身後一背,腳下展開速度,不住的閃轉騰挪,躲避這貨的狂猛揮劈。
而另一邊的戰場,也陷入了一種奇妙的三方互相牽製的狀態,老鍾頭等四人進退有據,背靠著背互相照應,絕不肯主動出手攻擊火龍,而靠近他們一側的幾位A級敵人,也是忙不迭的應付火龍的怒咬抓拍,根本不敢分心對老鍾頭幾人動手。
那條大火龍已經陷入了徹底的瘋狂,好像本來就不多的那點靈智,也隨著它的傷勢越來越重,龍血越淌越多之下盡皆不見。
隻會出於本能的,朝人多的地方撕咬衝撞,可那威勢和速度,卻已經肉目艮可見的減弱緩慢了下來。
歐陽燕似乎鐵了心要先把我幹掉,再掉頭去對付老鍾頭和火龍,這王八蛋全然不管手下死活,隻盯準了我一個人狂抽猛掄手裏那杆大槍,我右手重傷,失去了最為有力的攻擊手段,可我得自血族大公爵的速度卻一點沒有損失,縱然歐陽燕被B無奈提前服下那半截佛牙,讓他的戰力急劇躍升至S級,卻仍然不如我的速度快。
每一次我都能險之又險的躲開他的狂劈猛砸,把個老雜毛氣的七竅生煙暴跳如雷。
可是好景不長,歐陽燕畢竟是心思深沉狡詐陰險之輩,他都能默默謀劃幾個月時間,在關鍵時刻把收養自己的恩師一槍捅個對穿,又怎麼可能一直喪失理智的胡亂對我進攻。
數次撲擊抽劈都無功而返,這老貨就冷靜下來,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直接變幻了攻擊方式,把一杆裂風長槍使得如同蛟龍出海,悠忽往來間,槍尖寸寸不離我的咽喉匈口和麵門。
這下我可就狼狽了,要是他一直瘋狂的又掄又砸,我還能仗著速度快身子靈活輕鬆躲開,因為劈砸的範圍更大,發力方式和挑刺也全然不同,更好預判長槍的來勢。
現在卻不一樣了,歐陽燕的實力躍升S級後,幾乎跟我相差無幾,而人家對上我最大的優勢就是武技和戰鬥經驗了。
他使出的這套槍法應該就是司馬會長所傳,精妙無比,殺傷力驚人,有幾次我都被B的毫無辦法,千鈞一發之際隻能依靠瞬移來救命,才沒有被他一槍紮死。
老鍾頭發現了我的險象環生,有心前來支援,卻被歐陽燕手下最能打的兩個頭領纏住,他們也是爭鬥的艱難無比,因為人家就算接連折損人手,可人數還幾倍於己,再加上有那麼一條狂暴亂衝的火龍攪局,誰都不敢大意,一點被火龍咬到抓到,那就是必死無疑。
我邊打邊逃,心裏暗罵自己是狗上房作死啊,老子如果不裝B的用拳頭硬抗歐陽燕的鐵槍,也不至於落到這麼被動的地步,如果我力量最大,殺傷力最足的右手沒有受傷,我就能瞅準機會瞬移到他的身後,出其不意就給他來下狠的。
可現在我隻有一隻左手能夠戰鬥,完全沒有把握,一拳重創歐陽燕,一旦近了身被他爪住機會,我真的沒有信心能夠逃出他的槍法籠罩範圍。
打來打去,我們的戰場幾度轉移,不知不覺就到了歐陽燕偷襲司馬會長的地方,我被追得惶急,完全顧不上顧忌長者逝者還躺在那邊,直接就從老司馬的身上一躍而過。